們千方百計地要追求新奇,以表明自己已經長大了,已經可以獨立呼吸、自由翱翔於自己的天地之中。
當然,她這種茫然只是一時的。
就在她站於一個十字路口,有些失措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當她抬頭望去的時候,一匹黃色的駿馬已至她的跟前。
快!極快!
鞦韆千當然能閃開,雖然秋夢怒總愛說她頑劣,不肯下苦心學劍,但事實上她的武功已是在年輕人中絕對的出類拔萃。
可她並沒有閃開,因為她是鞦韆千。從來只有別人遷就她的份,而沒有她遷就別人的理。
路只有這麼寬,她不讓,便只有騎馬的人讓開了。
但奔跑得如此之快的馬,倉促中,如何能完完全全地閃開?
所以,馬肚子在鞦韆千的身上擦了一下,馬尾巴又在鞦韆千的身上掃了一下!
這還了得?鞦韆千的柳眉立即豎了起來!
馬上的騎士已看不見了。
馬上的騎士身上穿著的是一襲價值千金的貂裘,手裡拿著光華奪目的銀槍。
這本不是一個穿貂裘的季節,要穿貂裘還得再等上一段時間,但他卻還是穿了。
這是一個喜歡顯示自己的人,這從他的背影也可以看得出來,他把自己的身子挺得筆直,筆直得如一杆標槍。
事實上,騎著馬的時候,總是微微彎曲著身子要好受一些。
鞦韆千氣哼哼地望著遠去的馬,罵道:“急著去趕死嗎?”“不錯,他就是去趕死的。”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鞦韆千嚇了一跳,回過身來,才發覺她的身邊已多了一個年輕的男子。
像她這樣漂殼的姑娘有人上前搭訕,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更何況是在她罵另外一個男人的時候?
但主動向小姑娘搭訕的男人,通常總是多多少少地有點不懷好意,這一點誰都明白,但鞦韆千卻不明百。
因為鞦韆千十七年來,在囚島之外過的日子加起來還不到十七天!
所以聽見有人同意她的觀點,她便很滿意,看著他道:“你怎麼知道?”“
因為他要趕著去歡樂小樓。”說話者是一個不算難看的年輕人,可惜他眉心處的一顆紅痣大煞風景,讓他幹添了不少脂粉氣。
“歡樂小樓”鞦韆千很吃驚。
她對江湖之事知道得不多,但對“歡樂小樓”她卻是再熟悉不過了。
因為,段牧歡便是“歡樂小樓”的主人。所以,她接著問道:“為什麼去‘
歡樂小樓’就是趕著去送死?”年輕小夥子見她被自己的話題吸引住了,不由很是高興,他趁機向前跨了一步,方道:“因為他想去救段牧歡!”這又讓鞦韆千吃了一驚,從來只聽說段牧歡救別人,還從來未聽說段牧歡需要別人來救。
鞦韆千驚訝地道:“他的武功很高嗎?”如果武功不高而去救段牧歡,那簡直要讓人笑掉大牙。
年輕人顯然有些矛盾,他不願在這種時候誇別人,但最終他還是說:“高。因為他就是‘鐵城、銀槍,鐵銀槍’!”鐵銀槍的武功當然高。鐵家的槍法本就是武林一絕,到了他這一代,更是發揮的登峰造極,所以,他被人尊為武林四公子之一。
銀槍、紅月、白霜、玄雁。
他們四人,幾乎已是年輕人的偶像。
他們不但出生名門家族,而且武功又高,更要命的是他們都是年輕而又英俊。鞦韆千當然聽說過鐵銀槍。
那個年輕人不得已地說鐵銀槍的武功很高之後,接著便愉快地道:“不過,他的武功再高,也得死。”鞦韆千實在厭惡他那副德性,但她還是問道:“為什麼?”她不得不問,因為此事與她爹的好友段牧歡大有關係。
年輕人道:“他的武功再高,也不可能高過段牧歡,對吧?”鞦韆千點了點頭,這是事實。
年輕人道:“既然連段牧歡自己都救不了自己,那他又如何救得了段牧歡?所以他必死無疑。”話音剛落,便聽得“啪”的一聲脆響。
再看那個年輕人,卻已彎下了腰,一臉的痛苦之色,臉色已是蒼白了。
那“啪”的一聲,自然是鞦韆千的巴掌扇在他的臉上,他沒有捂著臉,而是捂著腰,只不過是因為鞦韆千同時在他腰上狠狠地踢了一腳。
突如其來的出手,把他弄傻了。
鞦韆千輕輕地道:“你在放屁!段牧歡怎麼會要別人來救?”說完這句話,她便走了,現在她當然有了目標,她是沿著鐵銀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