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蔓延,他自己在乎的那些人,或許也不可避免會受到影響。
他牽頭做這件事,是拯救世人,但更多還是拯救他自己所在乎的人。
二者都在天平的同一個方向,本質上並沒有互相干擾,更不需要他做類似二選一的選擇題。
做出這樣的選擇,再簡單不過。
劍聖頓時笑了。
一個劍指後,劍聖面前的飛瀑卻是飛出大量的水,最後這些水悉數落在一張紙上,並形成了一個小劍。
“紙上需要什麼文稿,你稍後自己撰寫吧。”
俞幼泉抱拳。
“多謝劍聖前輩仗義支援。”
晉膴城。
拓跋村夫前輩所鎮守的雄城。
和劍聖前輩所鎮守的懸臂城不同,拓跋村夫所鎮守晉膴城裡面則是成片的田地。
甚至可以看到,田地中間有大量耕田的農夫。
相較於劍聖坐鎮雄城的森然、氣派、清淨,拓跋村夫所鎮守晉膴城真就像是一片世外桃源。
俞幼泉甚至還能夠看到,田地中有農夫正扶著曲轅犁,在地裡趕著牛,一邊犁地一邊高聲唱歌。
頗有點像是三國演義中劉關張前往南陽三顧茅廬請諸葛亮出山時的場景。
田園耕讀,世外桃源。
很快俞幼泉就發現了問題的不對,這座雄城中,有真正的農夫農婦,但其中也有一些虛假的。
或者說乾脆就是拓跋村夫前輩以大法演化而出!
俞幼泉粗略看了看,就從其中看到了老叟、壯漢、農婦、稚子、老黃牛、山羊。
俞幼泉不由咋舌。
如果說北魏的佛陀一模一樣,那麼南晉的王者還真是各有特色。
他甚至還從其中一些農夫手中看到了他們正在撒肥料,或者正在嘗試新的作物播種法。
俞幼泉頓時笑了。
這位拓跋村夫前輩的道,大機率就和農業有關。
天下間種種和農作物養殖有關的革新,大機率都會反饋到他這裡。
俞幼泉和拓跋村夫前輩不曾見過面,但在某種意義上來講,他和這位村夫前輩才是真正的焦急深厚。
俞幼泉走到一位正在歇息的老叟身畔,行禮道,“晚輩俞俱醴見過拓跋前輩。”
拓跋村夫笑了笑道,“不錯,不愧是個懂種地的山村小子,懂種地也懂看人。”
俞幼泉跟著笑了笑。
只見此時的拓跋村夫雙手杵著鋤頭,望著面前綠油油的禾苗道,“你看這些莊稼老夫種的如何?”
俞幼泉當即循聲望了過去。
第一遍,很正常的莊稼。
第二遍,依舊非常正常。
但很快,俞幼泉就在這些莊稼上面捕捉到了非常淡的星力的力量。
俞幼泉頓時恍然。
想到了當初四境圓滿龍珠洞天裡悟道時的情境,透過不同的星辰組合,就能交織出不同的大道。
很顯然,拓跋村夫前輩這些莊稼,都是透過星力澆灌,拔苗揠長出來的。
這讓俞幼泉就略微有些不解了!
拓跋村夫既然走的是后土之道,同時又和天下稼穡聯絡到一起,斷不至於做這種違反莊稼生長的事。
反常的做法,自然有反常的誘因。
俞幼泉腦海中一道靈光劃過,當即道,“古法天地規則下,星辰之力對莊稼生長又莫測的影響?還請前輩教我!”
“孺子可教也。”
拓跋村夫頓時笑了起來,隨即面色異常凝重,“老夫感覺大地在星力的澆灌下,出現了一些異常,當即做了好幾輪實驗。”
“大地依舊會生長莊稼,而且還會生長的很好,但是裡面的一些汙穢物也會因此累積一旦人畜吃了過多這種糧食,必然還是會受到汙染和影響!”
俞幼泉頓時眼睛一瞪。
身為一個穿越客,俞幼泉前世接觸了太多太多影視作品。
其中他比較喜歡的一個類別就是廢土、末日。
但是。
對於華夏人而言,只要土地還能種出莊稼,本質上就不能算作是絕對的末日,頂多只能算作是亂世。
這或許就是華夏人銘刻在基因裡的種田天賦,甚至哪怕是玩遊戲,但凡能種田,那必然就能狠狠引起華夏玩家共鳴。
而現在拓跋村夫卻告訴他,星輝灑落之下,大地都有可能受到汙染,甚至就連種出的糧食裡都蘊含毒素和汙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