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曜正在苦惱怎麼去時,猞猁已經將他叼在口中,飛速向東南方而去。
元曜感激地道:“多謝公主。”
猞猁心中羞澀且激動,加速狂奔。
?青月之下,猞猁叼著小書生從一棵樹枝跳到另一棵樹枝,以閃電般的速度飛奔。
元曜的耳邊風聲呼嘯,樹木飛速後退。
“吼喋喋——”不一會兒,元曜就已經能夠聽見檮杌的咆哮聲了。青月之下,猞猁叼著小書生從一棵樹枝跳到另一棵樹枝,以閃電般的速度飛奔。
元曜的耳邊風聲呼嘯,樹木飛速後退。
“吼喋喋——”不一會兒,元曜就已經能夠聽見檮杌的咆哮聲了。
在山林間的曠地上,檮杌正在與一隻黑色的貓獸激鬥,它的右後足被一條白雲織成的繩索纏住,無法邁開步伐,即使張開血盆巨口,卻怎麼也咬不住貓獸。
陶淵明跌倒在一棵大樹下,奄奄一息。他的身影已經淡薄到近乎透明,可以透過他的身體看見地面。
白姬站在曠地中央,她的白衣上隱隱有藍色的血跡,髮髻因為打鬥而散落,長髮飛揚。她用金色的眸子注視著檮杌,眼神冰冷。她左手持弓,右手平攤在星月之下,星光、月光落在她的手掌上,凝聚成兩支箭,一支藍箭,一支銀箭。
白姬搭箭上弓,瞄準檮杌。
“嗖——嗖——”兩支箭離弦飛去,穿透檮杌的身體。
但是,月箭、星箭如射入虛空,絲毫沒有傷到檮杌。
“吼喋喋——”檮杌大怒,仰天狂吼。
白姬皺眉,咬住了下唇。她望向檮杌鋼刀般交錯的利齒,有汗水滑落額頭。之前,她以陶淵明為餌,引誘檮杌出來。檮杌果然來襲,猝不及防之間,它咬住了陶淵明。白姬去救陶淵明時,不小心將收集了日光的箭囊掉在地上。檮杌將箭囊吞入腹中。
夜晚沒有陽光,失去了箭囊,白姬無法使用日箭,而僅憑月箭、星箭,無法殺死檮杌。
猞猁叼著元曜,悄無聲息地接近戰場,它停在一棵大樹上。
元曜覺得有些不對勁,他感到看見檮杌之後,猞猁正在發生一些奇怪的變化。
猞猁的毛開始倒豎,雙眸漸漸變得血紅,身上散發出一陣又一陣讓人心寒的殺氣。——檮杌激發了猞猁體內潛伏的殺性,它已經開始妖化成魔。
?啊!!元曜的後背一陣陣發寒,他心中十分害怕,擔心猞猁先把自己給吃了。玉鬼公主一旦殺性大發,妖化成魔,連猞猁王和王后都會攻擊。然而,猞猁沒有吃元曜,它拎著小書生的腰帶,將他掛在一段樹枝上。
猞猁殺氣騰騰、悄無聲息地躍下大樹,向檮杌潛行。
元曜心中發苦,想叫回猞猁,但是猞猁殺性大發,他又不敢叫它,只能眼看著它去襲擊檮杌。
曠地之上,檮杌狂怒,它使勁掙扎,右後足上的雲索眼看就要掙斷。
離奴低俯身體,嘴裡發出嗚嗚的低吼。它明白必須拿回裝日光的箭囊,否則不僅它,連主人也會喪命。
檮杌狂吼一聲,掙斷雲索,獲得了自由。
離奴見狀,強壓下害怕,鼓足勇氣撲向檮杌。
檮杌見離奴撲來,張口咬住它的後頸。
“嗷嗚——”離奴痛得大聲哀鳴,它的左爪破開檮杌的腹部,扯出了檮杌之腸。
離奴將檮杌之腸拋開,對白姬嚎道:“主人,快去拿箭囊——”
白姬沉吟一下,飛速奔向檮杌之腸。
檮杌使勁將離奴摔出去,打算去與白姬爭奪自己的腸子,但是離奴卻緊緊地抱住了它,“怪物,休想甩掉爺!爺就是死,也要拉你去墊棺材板!!”
檮杌暴怒,伸出利爪,抓向離奴的頭。
離奴大駭,躲閃不及,以為必定會身首異處。然而,千鈞一髮之際,一隻矯健的猞猁飛奔而至,張開獠牙,咬斷了檮杌的右前爪。
離奴趁機靈巧地躍開,逃出了檮杌的攻擊範圍。
猞猁叼著檮杌的右前爪,雙目血紅,殺氣騰騰。
離奴見猞猁救了自己,道:“野山貓,你來的正好呀!”
猞猁雙目血紅,獠牙猙獰,它朝離奴狂吼一聲,像是要來攻擊它。
離奴知道這隻猞猁一旦妖化,只會攻擊、殺戮,完全不認人,它嘿嘿一笑,溜了:“檮杌就交給你了,爺去幫主人。”
離奴飛速跑向白姬,留下發狂的猞猁與暴怒的檮杌對峙。
離奴飛速跑向白姬,留下發狂的猞猁與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