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3 / 4)

小說:血 瀑 作者:辯論

開不起。第二個想法沒法施行,因為夏紅雲不再有玩牌的心思,高牡丹緊急到臥龍調貨回來後就忙得不可開交,盛凡在初一晚上下樓解溲不小心,順梯而下跌得頭青臉腫,不好意思出門了,方小紅又忙於為“割豬匠”們服務,自然是來不了;剩下的就只有花飛謝和湯燦,花飛謝是不可能來玩的,要我和發明者湯燦對玩,自認無一成勝算,也就拉倒了。第三個想法卻得到了一籌莫展的夏紅雲鼎力支援,進展順利,已經去了黃陽三次,收穫頗豐,沒花一分錢就吃到了回鍋肉和紅燒肉;經夏紅雲介紹,還認識了縣委彭書記和他在糧食局當會計的女兒彭妍。肚子就是在她家得到慰勞的。每次去,彭書記都要不經意地盯著我好一陣看,然後又常問我時間,我也不厭其煩,每問便舉腕或讓他看或報給他聽。彭妍有兩個窩兒,一在家一在糧食局,不論在哪個窩兒,我們三個人都擠在一床。彭妍表像稱得上姽嫿之美,心裡卻有點兒亂七八糟。第一次和她睡,不知她是不相信我是女兒身還是故意耍流氓?在我睡得迷迷糊糊時,她駭人地把一隻手伸進了我褲襠,我假裝不醒,順勢一個鴛鴦腳將她踢下了床。第二天對夏紅雲說起,夏紅雲嗆出了兩大呆鼻涕。

我去黃陽事實上並不是貪圖享受,或者是玩,而是釋放積淤在心裡的不安逸。和夏紅雲去三次只在飯店吃過兩個饅頭,花了不到兩角錢,其餘都是在彭妍家打鞦韆。夏紅雲似乎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另有所圖,除第一次領著逛過大街商店外,另兩次差不多是直赴彭妍處,我想買兩個糖包子吃,也想為自己和她各買套衣服她也沒準。她說錢留著會有大用。說實話,這一生母親也沒如此管轄過我,心裡歇斯底里,就是爆發不出來——她經了“倒買倒賣”事件後,便徹底與我溶合了,對我更加遷就和愛護,就像我親姐姐或母親一樣,連內褲的換洗都是親手包攬,我能發得出火嗎?

這晚,夏紅雲耐心細仔地製作了一個稀奇古怪、外型酷似穿甲燃燒彈的粑粑,工藝既複雜又很講究,但選料令人置疑。具體流程分五步,第一步,把一碗麥麩面稍微去了點兒粗;第二步,拿出兩顆巴豆,想了想又加了一顆(想來這是關鍵技術,夏紅雲苦苦思索了半天);第三步,把這三顆巴豆搗成粉與麵粉混合加糖精水攪拌;第四步,捏成炮彈,把彈頭抹上食紅;第五步,細火蒸熟,再在彈體上澆一層古銅色的紅薯糖,置於視窗借風勢迅速製冷。做完這東西夜已經很深了,她又對我說,趁明天星期六不上課,再去黃陽耍兩天。我本不想去,黃陽風沙太大是一個方面,主要是那縣城荒涼透頂沒啥意思,但我不想拂她意也就應了。正想睡,湯燦忽然閃了進來:

“梅兄,我調查清楚了……”

“你少給我故弄玄虛。出去吧,我要休息了。”我說。

湯燦對我的稱呼已經三易其口,一如和尚對待蘇東坡,“坐,請坐,請上坐。茶,敬茶,敬香茶。”我覺得他甘言如飴遊戲相逐,怪好玩的,但我內心很鄙視這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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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梅兄你面前我哪裡說過戲言?”湯燦好像受了天大冤枉,他說,“你要這樣看我,我只好不說了。回去了。”

我知道他在吊我胃口,向他作了個悉聽尊便的手勢。他撓撓頭嘿嘿一笑,說不對我講回去睡不著,問我曉不曉得盛凡一頭一臉的傷是咋來的?這一問引起了我興趣:

“不是說下樓摔的嗎?”

“這是賈雨村言甑士隱……”湯燦說了半句又頓住了。我不覺有點兒火:

“要說痛快點,有啥必要如此語焉不詳?跟我打啞謎!滾你窩裡去,我不聽了。”

“好好好,怕你。”湯燦嘻嘻一笑,“他是初一晚上爬到樹上偷看禾兒彈琴被小虎擂的。”

“你咋知道?”

“方小紅親眼所見。”

“方小紅,她咋會告訴你?”

湯燦一下就不自然了,像報告了個假情報,結結巴巴這啊那的幾聲想溜。我譏諷他說,是不是也想在牆外偷聞梅花香,被方小紅提醒不要步後塵?他竟然勇敢地承認了。我還真被他那種勇氣打動,說:

“小虎不是要你去向他爸求親嗎,被拒了?”

“我去了,沒敢說。”湯燦一臉黯然,“我其它本事沒得,自知之明還有,當今世上要找出一個與禾兒相配的男兒,恐怕還找不到。況且小虎已嚴正宣告他的話作廢。”

“為啥?”

“他要能說為啥就不是小虎了。”

“那你又去偷窺他姐沒挨他打?”

“嘻嘻,象徵性給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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