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的地方,這可是在第一次自己無意識的破壞山洞時把不小心把自己的衣服要毀壞掉後得來的教訓;他來到池水邊上,雙腿微屈,然後從岸上微微跳起,一個扎猛跳進了池水中,在水面上濺起一圈雪白清澈的浪花。
剛躍入水中,一股徹骨的寒流頓時包裹住了他的全身,熟悉的森冷恐怖的寒氣爭先恐後的順著毛孔鑽了進去,馬上侵入五臟六腑,瘋狂攪動著他的內臟,猶如千萬蟲子肆意撕咬著他的骨髓,精神上彷彿在經受著九幽地獄陰火的不斷煎熬,池水把自己毀滅性的一面充分發揮了出來,雒神的手腳在一瞬間就被凍的麻木不堪,全身寒毛直立,雞皮疙瘩暴起無數,難以想象的劇烈痛楚不斷襲向他的大腦神經,他緊咬牙關苦苦忍耐著,臉色也開始變的蒼白起來,過的一會,臉色轉為青色,雒神連緊咬的牙關都不由自主的開始顫抖起來,牙齒相碰,“咯咯”作響,這時丹田內至陽至剛的殛神真氣彷彿感覺到了主人的危機般,開始自己從丹田中竄入經脈,迅速的在全身上下來回往復,不斷穿行,並散發出本身的熱量去對抗已經侵入身體的至陰至冷的寒氣,一時之間,雒神竟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比剛剛好受了一些,於是他連忙催動體內的真氣以更快的速度在經脈中穿梭起來,堪堪抵擋著凍入骨髓的冰寒森冷的至陰之氣,但是,即使他的比火還要熾熱幾分的殛神真氣再怎麼快速運轉,還是完全抵抗不住冰冷寒氣的緩慢入侵,而且隨著雒神的至陽真氣的抵擋,彷彿是陰陽相吸的緣故吧,那至陰之氣來勢更加的洶湧狂猛起來,讓雒神很是大吃一驚;就這樣,他體內的殛神真氣在抵抗寒氣的時候,也在不斷的消耗著,而那森冷的寒氣更是步步為營,逐漸侵佔了全身,並把殛神真氣給慢慢消解並壓制回丹田內,雒神的臉色開始變成青白色,又過了一會,變成青紫色,嘴唇給凍的完全發紫,再過了一會後,他的臉色完全變的紫青色,而嘴唇則變成了紫黑色。
不知道時間到底過了多久,彷彿是幾分鐘,又好象是一個世紀,殛神真氣也完全被壓制回丹田,並被寒氣消磨的沒剩多少了,唯留下丹田中心處一個小小的熾熱氣點在猶如大海般洶湧而來的鋪天蓋地的寒氣中苦苦支撐著,它就像一個希望的火種,雖然感覺上好象下一刻就會被無窮無盡的寒氣給吞噬掉,但是過了一會後,它還是那樣搖搖欲墜,怎麼也不肯熄滅,奇怪之極。終於,雒神再也忍受不了那奇寒徹骨猶如刮骨剝皮般的痛楚,“吼——!”一聲淒厲的長吼自他的口中發出,直震的整個山洞都在抖動,連池水的水面吼聲在山壁上來回反射折回形成的迴音嗡嗡作響,不時的有一些不牢固的石塊從壁頂上掉了下來,聲音順著山洞傳了出去,擋在洞口的巨石也清晰可見的抖動了幾下,透過被堵洞口的空隙處傳出的那聲巨吼幾乎微不可聞的散發在外界的空氣裡;如果這時有人的旁邊,肯定可以聽到這聲吼叫的。而雒神在大吼過後,迅速猛吞一口池水,然後如利箭般基射而出那個水池落在岸上;這次,他沒有像以往一樣發狂似的在石洞裡亂打亂撞,而是憑著丹田處的那一點殛神真氣所保留的一點理智,讓他匆忙在山洞裡打起了“大海狂歌”訣來。
剛開始的他要一邊用如剛似鐵般的堅強意志努力的壓制著身體內外不斷傳來的那一陣陣的常人難以忍受的痛楚,一邊努力控制身體拉開架勢,一拳一腳比往常更加快速的打起來;肉體上的痛楚是難以言語的,強烈到可怕,如果現在正在經受這一恐怖折磨的是一個意志力稍微薄弱一點的人,恐怕早就放棄了希望,自殺了事;特別是剛剛喝到肚子裡的那口冷水,更是如同一條渾身長滿尖刺的冰龍一樣在他柔韌的胸腹間不斷的打轉衝突著,心臟彷彿快要休克了般“砰砰砰”的劇烈跳動著,那種難受之極的感覺填滿胸口,還有就是全身上下的每一根筋都好像不斷向中間往回收縮,難受的他非要不斷的大聲吼叫著瘋狂而猛烈的頻頻向外揮拳發洩出來,方能好受一點;他一邊張口瘋狂的大吼著,一邊比往常要快捷好幾倍的速度不斷揮練著“大海狂歌”訣,拳影奔騰如雷鳴電閃;勁風肆虐如颱風襲境;他在這個比較狹窄的山洞裡造成了一個大海洶湧澎湃的世界,地上沙石碎塊隨之席捲整個洞穴,瘋狂的激盪徘徊,那些較大的石塊不時的激射向洞壁,在被撞的粉碎的同時,卻砸出更多的石塊激濺下來,加入那肆虐破壞洞中一切狂暴龍捲風的行列中,就這樣,製造了這一切的那個人影早已經淹沒被包裹在根本就不能睜眼的沙塵石塊風暴中;慢慢的,他已經麻木不堪的身體漸漸有了感覺,他的思想也越來越清醒,精神由於演練“大海狂歌”決而變亢奮起來,隨著“大海狂歌”訣的一次又一次的不斷施展,他氣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