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把門給踢上了,榮奕從書房探出半個身子來看得津津有味,歡騰得不得了。
秦朗揉了揉眉,臉色不好看語氣也好不到哪裡:“幹什麼去了,怎麼這麼晚?”
寧舒放下包在換鞋隨口說:“說完案子吃完飯就到現在了。”
“幹嘛不打個電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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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舒愣了愣,有些無辜:“你不是說晚上不回來吃飯?”起身後看到探了半個身子在外的榮奕點了點頭。
秦朗稍稍一想就記起來了,這話確實是他今早說的,不過這會兒怎麼也不能輸了陣勢:“剛送你回來的是誰?不清楚底細的人少跟他結識!”
寧舒又是一愣,秦朗今晚實在有點不對勁,不過他也沒多想,就照實說:“那是給我們開講座的高教授,有自己的律師事務所,是業內權威人士,很受人敬重。”
秦朗崴著嘴冷哼,什麼權威人士受人敬重,在他看來那家夥腦門上就只差再刻三個字……老流氓。
秦朗叼著煙往沙發上一靠長臂一伸,雙腿交疊著看起來特有氣勢:“那種人以後少跟他來往,別到時候被算計了還不知道。”
“我哪有什麼讓人算計?教授待人和善是出了名的,你沒接觸過不知道。”
秦朗氣得直抖眉毛,敢情他說一句寧舒還能頂十句了,還說沒什麼讓人算計,那老流氓擺明了就在算計他這個人。
不過這話打死他也不會說,搞不好把自己那點企圖也說漏了嘴豈不是得不償失?
秦家有獸第十二章(搞笑/生子)
秦朗這人雖然人模狗樣看人倒是一看一個準,高澤成教授對寧舒的企圖是一天比一天明顯,就差捅破最後那層窗戶紙。
寧舒在這種睜隻眼閉隻眼裝糊塗的狀態裡多少嗅到了那麼一絲微妙的危險氣息,不過他對諸如高澤成之類的高階知識分子天生存有敬畏,帶著這種讓秦朗十分不齒的濡慕情結寧舒選擇了相信他們高教授的人品和人格。
可惜他這回是“痴心錯付”,還差點把清白跟身子搭進去,這話聽著彆扭卻是不爭的事實。
快到年底了,家家戶戶都在張燈結綵迎新年,寧舒卻躺在醫院病床上靜養,半邊臉腫得老高胳膊上青一塊紫一塊看著有些觸目驚心。
秦朗推開門進來寧舒連眼皮都沒抬,臉上看著平靜心氣已經灰敗了。
寧家不是什麼富足之家,可寧舒得到的愛一點不比富貴人家的孩子少,雖然稱不上含著金鑰匙出生到底也是家裡的獨苗,被父母呵護在掌心裡長大的孩子沒真正見識過社會最齷齪陰暗那面再正常不過,更何況高澤成看起來確實人模人樣不像個下作人。
其實歸根結底還是四個字:識人不清。
這個社會有太多鳥人,高澤成不是最典型的那個但至少算得上是個一成不扣的偽君子,這樣的人往往才更加讓人防不勝防。
寒假到了寧舒買好車票準備回家過年,臨行那晚高澤成打電話給他熱心誠誠地說要請吃飯替他餞行,寧舒一點兒也沒多想,還感激得不行。
飯桌上不好拂權威人士美意寧舒推辭不掉喝了不少,紅酒度數不高後勁足是出了名的,寧舒沒經驗不知道,結果一喝一個醉,昏昏沈沈中被高澤成帶去酒店開房簡直是順理成章。
事實上要真出了什麼事這虧他吃了也只能吃了,誰會想到兩個大男人開房能幹出那些個說不上嘴的齷齪事?即便上了法庭寧舒也不見得能有多少勝算,更何況高澤成吃的就是同行飯,看人情送薄面怎麼著寧舒都只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自己吞。
不過寧舒也真是硬氣,都醉成那樣了還不肯乖乖就範,秦朗送他來醫院時李醫師看得直搖頭,怎麼會有人三天兩頭往醫院跑?
寧舒再不信邪也開始覺得今年或許真有點犯太歲,傷成這樣回去他還真怕嚇到二老,寧媽打電話來催他回家他就只能扯謊說要給人補習走不開,年後元宵節前一定到家。
很快就到了大年三十,秦朗沒過大年夜的習慣,照例陪老爺子吃了頓飯就閃得沒了人影,家裡人也都見怪不怪。
往常這個時候秦朗多半會待在成風鬼混一夜,這會兒居然似模似樣地待在家等著看晚會實在不尋常,不僅榮奕好奇連杜宣聽了都揚眉毛。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雙雙丟下酒杯美人去串門。
到了秦朗家一看果然大有貓膩,從前秦朗這套房冷清得跟沒人住一個樣,現如今居然貼上了福字掛上了年畫,桌上甚至還擺著花生瓜子糖果,電視上主持人的精神面貌不知道多歡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