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洋文課秦朗居然沒逃,教授進來的時候他正戴著墨鏡“躺”在最後一排靠窗的位置上“曬太陽”,嘴裡叼著煙,一副小爺模樣,周圍簇擁著一幫子人,領頭那個正是上回在巷子裡堵過寧舒的王姓同學王偉,也就是前幾天“湊巧”在醫院撞見寧舒那小子,憑藉這份功勞迅速混成了秦家太子爺身邊的近人,這關係可攀實在了,否則也不能在這一片稱王稱霸。
結果該走的沒走,該出現的卻從始至終都沒出現。
秦朗這一等就是兩節洋文課足足兩個小時,那感覺活像買了張拼盤演唱會門票,想看的人沒出現也就算了,偏偏還不捨得提前離場,生怕再來個大合唱錯過那微妙的一兩眼。
秦朗到成風的時候一張臉黑得能嚇死惡鬼,榮奕笑得“花枝亂顫”,杜宣拿起雪茄讓身旁陪著的那小子幫著點上,鏡片後面是一雙帶笑的鳳眼:“我說怎麼這麼晚,原來有活動。”
“活動?哈哈哈哈哈哈~肚,你他媽說話能不能別總是這麼經典?”
杜宣剪了剪雪茄,笑得特文明:“別亂想,我沒別的意思。”
榮奕看著他邪笑:“我跟你認識也不是一兩年了,你那點花花腸子我還不知道?行了禽獸,借酒消愁有什麼意思?不就是個直的嗎?想上就上唄,俗話怎麼說來著?”
秦朗翻了個白眼,就這中文水準還好意思站出來當說客?
杜宣笑著補了句“近水樓臺先得月”,秦朗不理他倆,依舊一杯接著一杯灌。
榮奕按了按桌上的鈴,很快就有人開門進來了,來的是賈寶玉,憑著前陣子拍的那部片子小小走紅過一把,想要大紅大紫卻還得靠人力捧。
賈寶玉進門後看到秦朗是又驚又喜,秦朗這陣子淡著他,他心裡一直沒底,這會兒剛好有部片子需要秦朗出面,可巧機會就來了。
秦朗到後來已經有些醉得不省人事,摟著賈寶玉上下其手,跌跌撞撞到了公寓門口,正要摸鑰匙開門,門就自動開了,寧舒就那麼一臉錯愕地站在門口跟他倆撞了個正著。
上樓那會兒賈寶玉跟秦朗在電梯裡歡鬧了一陣,外套和襯衫已經解了大半,秦朗醉得全無分寸,手腳嘴並用在賈寶玉身上點火,賈寶玉是被挑得眉眼帶媚,眼下雙雙衣衫不整“跌”一塊,讓人不想歪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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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舒尷尬得不得了,伸出去那隻腳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秦朗見到他那酒也醒了一半,心裡整個不是滋味,白天專門等人偏偏連影子都見不著,這會兒居然來給他開門,他有一肚子的委屈。
賈寶玉第一眼看寧舒有點面熟,第二眼就認出寧舒來了,心裡咯!一跳。秦朗家從不留人,寧舒穿著睡衣往那兒一站無端就有些微妙。
寧舒顯然有些受刺激,秦朗不用猜只看他傻不愣登地站著不動就知道他在想什麼疑惑什麼,於是招了招手,裝得特有氣勢:“過來扶我。”
他那一身的酒精味掩也掩不掉,寧舒在猶豫,寧爸不喝酒他從前也滴酒不沾,長這麼大還從沒照顧過酒鬼,瞟了眼賈寶玉想著這事交給他也不錯,秦朗已經一個不穩倒了過來,寧舒被他“倒”了個猝不及防,差點背身摔過去。
秦朗在倒他身上之前對賈寶玉說了句“那事我幫你搞定”就反腳!噹一聲把門踢上了,然後整個人趴寧舒身上。
寧舒勉強撐住自己順帶著也撐住秦朗,慢慢挪到沙發那兒讓他躺下,身上已經出了一層汗。
去廚房倒了杯水喂秦朗喝下,大少爺就開始發威了,一會要吃水果一會要看電視一會又要聽歌,主意是一秒換一個,自己不安生也鬧得別人不安生,整一個社會公害。
寧舒忙得樓上樓下團團轉,實在沒辦法只能打電話向他那位頗有經驗的二嬸求救。
果不其然,秦朗喝了他二嬸傳授的秘製醒酒湯安分了不少,不吵也不鬧,就只是抱著他的腰不讓他走。
寧舒倍感無奈,姓秦的在借酒裝瘋他又不是看不出來,偏偏還不能發作。可這會兒我為魚肉人為刀俎,秦朗如今是他們寧家的衣食父母兼債權人,剛剛他二嬸還在電話裡一個勁囑咐,要好好照顧他們寧家這位大恩人。
這都什麼事啊?
寧舒沒辦法,只能窩在沙發角落裡看他的法律書,秦朗枕著他大腿摟著他的腰睡得一臉富足模樣。
牆上那鍾指向十二點的時候寧舒實在撐不住了,晃了晃秦朗的胳膊:“醒醒,回你房間去睡。”
晃了好一會秦朗才迷迷糊糊睜開眼,挪了挪地兒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