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好不容易說了一句實話,卻是沒有一個人會相信了呢。”
餘撫同率著手下圍在大門前,他一看見楊宗志,眼神便噌的一亮,不覺跳出來把住他的手臂,親熱笑道:“風兄弟,你果然來了,師父……師父他算準你一定不會食言的。”
楊宗志轉頭對他微微一笑,徑自又走到竹排前,葉若碎細細的凝視了他一眼,靜靜的問道:“你……你選哪一關?”
楊宗志聳了一下鼻尖,低頭兩看下去,輕笑道:“我選擺數字好了。”他之所以先選這一個,只因為婉兒聰慧,日來經常纏著他下下棋或者作些小遊戲,其中也曾有過類似的,秦玉婉為人聰明伶俐,而且博學多才,楊宗志每每與她對壘,自然要打起萬般精神,一絲一毫也不敢懈怠,才不至於慘敗給她。
他隨意伸手拿起一個“九”字,將它放在了八十一個縱橫圈的中心,然後便順著這一路依次擺了下去,堆數這一關開始極其容易,但是愈到最後,愈發困難,只因開始木板上沒有擺子,自然就少了許多限制,直到數字漸漸擺滿木板,便要再多下一顆,就要想上好半晌,只要其中一顆擺錯了地方,後面的依次都無法連線順利。
場下的豪傑們焦急萬分的盯著他的手上看,雖說只有九九八十一個數,但是到了七十個以後,楊宗志落數越來越慢,甚至……有時候擺好之後,卻又重新推翻,將先前擺下的盡數都取走,再凝神細思。夏末的暖陽照射在這廣場上,場下便是絕壁,放目下去便是一望無際的大江,江水浪濤呼啦呼啦的打在岸邊,也打在這些漢子們的心頭。
他們自想:久聞這點蒼派的風少俠足智多謀,去過少林寺的,大多都聽說了他自歹人手下救出所有與會群豪的事情,當日裡歹人布好了火石炸藥,正要點火的千鈞一髮之極,便是他率人趕了過去,並將那手持火石的漢子騙得發呆,才給制伏下來,那日若是稍有不測,少室山頭轟隆一聲,便少了成百上千的性命,參與過的人自然心有餘悸,便是那些無緣到會的,聽在耳中也是心驚膽戰,對他的機智之名更多了些切實的體會。
此刻一炷香時間晃眼即過,這些漢子們眼見他開始佈局很快,到了後來卻愈發慎重,心頭也緊鑼密鼓的發急。葉若碎細細的凝視面前的楊宗志,只見這眉發英姿的少年,自從上了竹排之後,便眼也沒有抬過一下,而是盯著面前的木板凝神,這少年年紀不大,看上去最多二十出頭,卻是好一副面相沉穩之態,比起自己那不爭氣的兒子,不知強了多少倍。
葉若碎暗暗嬌哼了一聲,眼珠子四下裡轉了好一轉,待得楊宗志快要收官之時,葉若碎忽然嬌笑一聲,低聲問道:“小壯士,你……你到底是姓風的還是姓楊的?”
楊宗志靜靜的抬起頭來,細細晃眼看了她一下,便又笑著低下頭去,將剩餘的數字一一擺上木板,葉若碎定睛看見,面色好不羞惱,她這般引楊宗志說話,便要是分他的心,叫他繼續不下去,沒料到這少年竟像是看透了一般,對她半分也不多理睬。
楊宗志籲一口氣,向後退了一步,身後群豪立時站起身子,湊近過來,只見木板上八十一個方格,每個方格上擺好了一個數字,無論是橫著數,豎著數,還是三三為列,據都是從一到九,無一重複。眾人看的心頭大喜,一陣歡呼便止不住的從口中響起,大家交相傳話道:“擺出來了!”
葉若碎轉頭看著大家發自內心的喜色,沉著臉龐道:“高興的太早了罷?還有剩下的兩關呢,那好,這位不知是姓風還是姓楊的壯士,你……你下面要選哪一關?”
楊宗志轉而看著棋盤和鐵盆,晃眼看上去,忽然發現那棋盤上的落子隱隱有些熟悉之感,他皺著眉頭瞧個仔細,心頭卻是微微一轉,想起那個風雪飄零的下午,陰山之上,那白髮老道長硬逼著自己與他對弈一次,還說用他全身上下的家當作個賭注,他心中微微迷茫了一下,抬頭忽然問道:“葉夫人,你說……你說這局殘棋乃是刻在一塊大石頭上的,倒不知……倒不知這塊大石頭到底現在在哪裡?”
葉若碎被問的一愣,閃爍著清亮的眼神道:“唔……這殘局……這殘局……”
楊宗志又急問道:“葉夫人過去可見過一位白髮的老道長,他留了稀稀疏疏的鬍鬚,每當說話之時,便會湊起手來撫摸自己的鬍鬚,好像這樣……”他一邊說話,一邊就學了那老道長的動作出來。
葉若碎看的微微失神,驚訝道:“你也認識他老人家?”
楊宗志搖頭道:“我不認識,只不過麼……他老人家送了我一件心愛之物,對我頗有恩德。”
葉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