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護送陳勝前往洛陽。
只不過,這五千內軍驃騎雖然打出“陳”字旗號,實質陳勝卻不在軍中。好不容易出來散散心,實在不願意再前呼後擁,處處繁文縟節,搞得自己渾身不舒服。故此秦瓊領大軍在後,陳勝自己則帶著魏徵、程咬金、尚青山、夏玉山、唐國仁、唐國義、金城、牛蓋等七八名瓦崗頭領,甩開大隊二十多里地,輕騎單從地行動。沿路上眾人比劃武功,暢談古今,斗酒賽馬,逸興橫飛,熱鬧非常。不像行軍,倒像郊遊。
這日晌午時分,堪堪到了偃師城外。陳勝和程咬金等一眾瓦崗頭領放慢速度,挽馬按轡徐行。忽然之間,只聽得身後大路處唿哨聲起。緊接著,二十多名騎士策馬由後趕上,和瓦崗眾人擦身而過。
眾人都看得分明,這群騎士皆身穿胡服,顯然並非中土人士。為首一人年約三十上下,雙眼發藍,揹負一雙金色盾牌。第二人也是年青英偉,腰間佩有長劍。第三人則是女子。身穿紅衣,露出粉臂圓臍。隊伍中其他騎士,皆唯他們馬首是瞻。
這時節天下不太平。路上偶遇,雙方都會對陌生人仔細打量,小心提防。彼此擦身而過的瞬間,那名揹負金盾的藍眼胡人回過頭來,向瓦崗眾人瞥了兩眼。霎時間,瓦崗眾將都是輕聲低噫,自覺雙眼刺痛,下意識就低下頭去,不再和那藍眼胡人對視。那藍眼胡人面帶不屑笑意,又把目光移到陳勝面上。
陳勝不動聲色,和他對望了片刻。那藍眼胡人自覺投射出去的氣機就似石沉大海,全無反應。以他今日修為,只有其授業恩師才能辦得到這一點。藍眼胡人當即心下凜然,再不敢向陳勝多看。連忙一聲吆喝,率眾人快馬加鞭而走,卻在大路上揚起了大蓬塵埃。
程咬金咳嗽幾聲,叫道:“邪門邪門。這胡虜蠻子眼睛裡像是有針,多瞧他兩下,反弄得我老程眼珠子痛。當真邪門。看來這傢伙定是個妖人,會使妖法的。”
陳勝失笑道:“這世上哪來的什麼妖法?老程別胡說八道了。那人只是武功很高,能以氣機傷人而已。嘿~看他這修為,該不在老跋之下。”
尚青山和夏玉山兩人,對跋鋒寒的武功極為心折。聽陳勝提起,不由得嘆氣道:“說起來也真奇怪。老跋當日離開榮陽之後,究竟是跑到哪裡去了?卻怎麼竟會去殺了鐵騎會的當家任少名?老跋行事,當真教人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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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冊封稱王入東都(下)
唐國仁和唐國義兩兄弟異口同聲道:“鐵騎會竟然派人來刺殺沈軍師,分明沒把我們瓦崗軍放在眼裡。老跋和太子殿下是生死之交,氣不過跑去殺了任少名,正屬理所當然。好義氣,好漢子!”
金城和牛蓋面帶憂色,道:“殺掉任少名也還罷了。但聽說任少名是鐵勒第一高手曲傲的兒子。曲傲在塞外的威名,只在突厥武尊畢玄之下,殘忍好殺之處更勝畢玄。知道兒子死了,他一定不肯善罷甘休。老跋武功雖然高,但比起曲傲……唉~他怎麼不回來榮陽呢?有我們這夥兄弟在,曲傲也不敢逞兇啊。”
陳勝笑道:“曲傲雖然名氣大,但老跋怎會將他放在眼裡?這頭鐵勒飛鷹,充其量不過是老跋通往武道巔峰道路上的一塊踏腳石而已。至於說託庇瓦崗軍以逃避曲傲,老跋心高氣傲,做不出來這種事的。不過大家不必擔心。我之前和他約好了在洛陽白馬寺見面。他一定不會失約。”
瓦崗眾頭領大喜,紛紛稱善。程咬金笑道:“既然約好了在洛陽見面,那咱們乾脆就別入偃師城了。大家多趕幾程路儘快去洛陽,大家怎麼說?”
眾人又是齊聲叫好。當下撥轉馬頭,沿著大路向洛陽一路奔去。可是洛陽和偃師之間相對仍有一段距離,即使怎麼快馬加鞭,也不是半天時間就能到的。卻又因為貪趕路程錯過了宿頭,以至於等到天黑時分,已經沒有什麼城鎮村落可供歇息。
無可奈何之下,原本想幹脆摸黑走夜路算了。卻又剛好在路邊發現一座無人破廟。眾人大喜過望,連忙下馬入廟,蒐集些柴禾生了堆火,圍坐火邊,拿出隨身攜帶的麵餅和風肉等乾糧果腹,更有烈酒暢飲。可想而知,這群人聚在一起,當然難得安靜。喧鬧聲在深夜中遠遠傳開去,驚起了飛鳥無數。
忽然之間,只聽得破廟外有人朗聲高歌,踏步而來。歌辭古拙高深,不但瓦崗眾人聽不懂,陳勝也不明白。他站起身來,走到廟門口?門口循聲遠眺,卻見一條高大人影正邁著閒適腳步,向破廟方向走來。恰好就在此時,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