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著,而是在想事情,趙清澤走近之時,她也沒有回過神來。
“怎麼了?”
趙清澤的雙手輕輕放在瞭如意的肩上,如意抬起頭,看到是趙清澤,她笑著將自己的手放在了趙清澤的手上,搖了搖頭輕聲道:“沒什麼?”
“還說沒什麼,你這個樣子一看便是有心事,有什麼不好與我說的。”
趙清澤笑著捏了捏如意的鼻子,開口說道。
如意聞言,只是輕輕嘆了一口氣,而後方才說道:“其實可能是我錯覺敏感了,我只是覺得王姑姑的樣子有些奇怪。”
如意從梳妝檯前站了起來,慢慢走到了榻前坐下,輕聲道:“我記得,當年我離開椒房宮,到東宮之時,當時只覺得和王姑姑再也見不著面了,王姑姑也這樣子過,小心翼翼的叮囑我,可是,方才王姑姑的樣子,比那一回還要……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如意皺著眉頭有些煩躁,她不想講那個不詳的詞語說出來,可是,王宮人給她的樣子,就像是在交代後事一般。
“既然不知道怎麼說,就別想了。”
趙清澤並不想讓如意知道那些個陰暗事兒,只是輕聲道,“你放心,不會有事發生的,而且王宮人馬上就不會在慈安宮裡伺候了!”
“你的意思……”
如意只覺得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有些奇怪的看向了趙清澤,而趙清澤臉上的笑容,卻彷彿有種魔力,讓如意心裡慢慢安下了心。
接下去的日子,似乎是在驗證趙清澤話,一切都風平浪靜,後宮裡平靜的彷彿是一攤死水一般。但是趙清澤所說的王宮人不在慈安宮裡伺候一說,似乎也並沒有實現。
反倒是德妃和劉宮人,兩人終日焦慮不安,不久德妃便病了,卻也不敢傳太醫,劉宮人實在是心疼極了,來過昭陽殿一次。
趙清澤聽了鄧先的稟告後,並沒有接見劉宮人,也沒有去見德妃的意思,只是讓鄧先出去傳了一句話。
劉宮人將那句話帶回說與德妃聽了後,德妃面上神色似哭似笑,十分複雜,但是卻聽了劉宮人的話,讓人去太醫院請了太醫,她的病情一日一日的好轉了起來,可是也不再動那些針線了,等到她病好那日,讓人拿了火盆,將那幾乎做了一整年的一櫃子衣服全部燒了個乾淨。
劉宮人心疼不已,想要去阻攔,可是瞧著德妃一邊哭一邊燒的模樣,卻又是不敢去阻攔。
自燒乾淨衣服之後,德妃在屋裡請了一尊佛像,成日裡便是坐在佛前撿著佛豆,念著或是抄著佛經。日常飲食也極少碰葷腥,身上的衣物也越發的寡淡樸素了。
往日裡,德妃雖然也很低調,很少管事,可是自己宮裡住著的其他小主們之間若是有事兒,還是會去料理,但現在,真的是萬事不理,心如止水。
連底下伺候的宮人們偶爾也是偷偷議論:“德妃娘娘瞧著好像不是人了,面上總是無悲無喜的模樣,行事也是超凡脫俗了。”
而在往後的日子裡,所有的人,都發現德妃似乎是徹底退出了後宮的舞臺,若非她身處高位,後宮之中彷彿已經沒有了這個人一般。
太后自是有所耳聞德妃之事,聽罷卻是冷笑不已,心裡對於這個侄女更是不屑。
“後宮禮佛之人可不少,就她特別,只差沒剃了頭髮做姑子了!”
太后雖然接連打擊下,身體實乃承受不住,倒真的纏綿病榻好幾日,但日日好好用著藥,她的身體恢復的也快,當然誰都能夠看得出來,太后之所以恢復的快,只因為心裡還有一股子的氣給她撐著,撐著讓她趕緊好轉。
她喝過底下人遞上的藥,面上的表情越發冷淡,連帶說話的聲音中都帶了一股冷意:“王蘭英將事情交代好了沒有,哀家已經不想看到這個人了。”
“蘭英姐姐……她……”
答話之人,是當年與王宮人一道兒陪著太后入宮之人,曾經多受王宮人的照顧,如今見到太后逼著王宮人自盡,她心裡實在是不忍。
可是又不敢違抗太后的命令,只能夠跪在地上,一言不發。
“怎麼,你也想學那個叛徒!”
太后的目光之中帶了幾分冷意,厲聲斥責。
“奴婢不敢!”
“行了,知道你們姐妹情深,這幾日好好陪著她吧!別說哀家不近人情!”
太后閉上了眼睛,顯然是不想再說此事。
那名宮人躬身行了一禮後,強忍著心中的悲痛,慢慢退出了寢宮。
王宮人手中的那瓶藥,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