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圓桌另一側是正悠然品茗的顏查散和小逸,白玉堂翹著二郎腿,搖著摺扇,正一臉好笑調侃一枝梅。
看見這個陣容,甄長樂條件反射不禁打了個哆嗦。
只見眼前大紅身影腳步一頓,甄長樂突然覺得一股寒氣順勢而出,頓時頭頂髮根倒豎。
就好似探測到這股寒氣一般,正數銀子數的心花朵朵開的某人突然猛一抬頭,一望見門口的展昭,瞬時換上一張諂媚笑臉迎了上來,那姿勢口氣,甄長樂怎麼都覺得和青樓妓院的老鴇有七分相似。
“展大人?!怎麼這麼早?不是說晚膳時分才回來嗎?”
展昭卻是看都不看金虔一眼,只是讓甄長樂上前,坐在了圓桌上僅剩的一個石凳上。
甄長樂坐在這一眾凶煞之中,望著周圍各種探尋目光,只覺渾身冷汗直冒,如坐針氈。
“展大人,不知這位是?”金虔上前討好問道。
“這位是珍岫山莊的二莊主,甄長樂甄公子。”展昭站在甄長樂身後,冷冷黑眸一掃眾人道。
“珍岫山莊?”金虔一下從凳子上蹦了起來,一臉驚訝細眼瞪著甄長樂。
一枝梅不知想到而來什麼,半眯鳳目中突然精光大盛。
小逸一臉莫名,顏查散略略吃驚。
“甄二莊主?”白玉堂瞪眼,一臉驚奇,“怎的變成這等模樣?”
展昭俊顏冷寒,字字凝冰,擲地有聲:“甄公子為何變成這般,想必諸位都比展某清楚吧!”
眾人問言皆是一臉納悶,都湊上前來,細細打量甄長樂已經面目全非的一臉鼻青臉腫,認真辨認。
半晌——
“咳——”白玉堂第一個回憶完畢,乾咳一聲,劍眉一挑,撇開桃花眼。
顏查散垂首抿茶。
小逸捂著額頭,遮著半張臉,扭頭小聲嘀咕:“那個臭王爺走的還真是時候……”
一枝梅鳳眼一挑,腦袋轉到一邊,若無其事打了個一個哈欠。
金虔眯著細眼瞅了半晌,猛一吸涼氣,撓著頭皮縮了縮脖子。
展昭雙眼一眯,突然冷聲喝出一句:
“金校尉,你今日在市集亂扔藥彈擾民?!晚上蹲馬步多加一個時辰!”
“誒?!”金虔臉皮一抽,忙急聲呼道,“展大人明鑑啊!屬下乃是因為一枝梅偷了屬下銀子,屬下一時急火攻心,慌張之下才——”
“為甄公子療傷的藥錢都記在金校尉名下!”展昭冷聲又起。
金虔立馬垂首縮胸,不敢再言語半字。
展昭黑凜眸光一轉,又瞪向白玉堂:“白兄今日無辜毆打他人,明日展某就修書至盧島主稟告此事,請盧島主定奪!”
白玉堂的扇子僵住了,桃花眼一瞪,拍桌而起呼喝道:“你這臭貓,五爺還不是為你們好!這個臭小子口口聲聲說要來找你和小金子報仇,五爺是怕你們吃虧,這才拔刀相助,你不謝五爺也就罷了,怎的還倒打一耙,落井下石?!”
甄長樂頓時嚇出一身冷汗,忙起身向展昭抱拳道:“展大哥,之前是我鬼迷了心竅才有此歹念,如今我痛改前非,絕再無此念頭!”
“切,誰信啊!”白玉堂嗤笑一聲。
展昭望向甄長樂,點頭緩聲道:“甄公子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展昭幸甚。”
說完又望向白玉堂,頓了頓,道:“展某多謝白兄為展某擔心,但展某自己的事,展某自會處理,以後白兄不必插手。”
“誰、誰為你這隻臭貓擔心了!”白玉堂好像被踩了尾巴,立時跳腳高聲解釋道,“五爺、五爺我是為了幫小金子,才不是為了你這隻臭貓!”
此言一出,展昭臉色瞬間如冰霜覆面,好不滲人。
“展某的下屬,展某自會照顧,不勞白少俠費心!”
白玉堂聞言眯起桃花眼,不怒反笑:“你不讓我管,我偏要管,看你能把五爺我怎麼樣?!”
說完,就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呼呼搖著扇子瞅著展昭,一臉囂張笑意。
展昭暗歎一口氣,又猛然轉頭,厲聲喝著向正欲偷偷溜走的一枝梅:“一枝梅!在開封府治下多次盜取財物,展某自當稟告包大人,依法治辦!”
一枝梅移向門口的身子頓時僵硬原地,慢慢轉頭望向展昭,懶懶一笑道:“展大人,包大人日理萬機,這等小事就不必勞煩他老人家了吧!在下立即將甄公子的東西物歸原主,這總成了吧!”
說完,也不等展昭如何回話,一閃身來到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