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你、你你你,你是何人?”
“哼!掏乾淨耳朵挺清楚了,今日擒住你這個敗類的就是陷空島錦毛鼠白玉堂!”
“哎呀呀!”採花賊一聲高叫,手腳並用在屋內逃竄起來,奈何四肢好似軟麵條一般,根本使不上力,說是逃竄,倒不如說是在地上蠕動,好似一個黑色蚯蚓一般。
白玉堂得意大笑:“五爺的手段如何?”
一旁清朗嗓音有些無奈:“白兄,既然已經得手,就速速將他綁了送至官府。”
“臭貓,你倒是好心,這採花賊人如此可惡,豈能隨隨便便就輕饒了他!五爺我還沒玩夠呢!小金子,還不出來看熱鬧?”
金虔早就按捺不住,一聽可樂了,趕忙從床底鑽出呼道:“等等、等等,讓咱補兩腳先!”
只見屋內淡淡月光下,一個蒙面黑衣男子躺倒在地,渾身癱軟;白玉堂抱臂冷笑,一腳還踏在採花賊的腿肚子上,展昭持劍旁立,一臉肅然。
金虔一個猛子竄上前,在採花賊的腰上踹了兩腳,又朝白玉堂抱拳呼道:“白五爺果然是神功蓋世武藝超群江湖無人可敵啊!”
“那是自然!這等小賊,五爺我自然是手到擒來。”白玉堂挑眉一笑。
展昭看著自吹自擂不亦樂乎的二人,不由搖頭嘆氣,正欲開口勸阻,突聽窗外破空聲響,頓時神色一變,大喝一聲:“小心!”
話音未落,就見一個黑乎乎的糰子從窗外飛入跌落地面,“轟”得一聲激起一陣刺鼻黑煙,濃烈遮眼,屋內頓時伸手不見五指。
“不好!咳咳!”就聽白玉堂大叫一聲,又聽濃煙中一陣激烈噼裡啪啦兵器拼擊聲響,顯是有人與白玉堂動了手。
展昭衝身上前,奈何視線不明,不敢貿然拔劍,又聽白玉堂一聲大喝:“貓兒,視窗!”
藍影似電飈出,巨闕出鞘,一抹冰亮寒光在濃霧中一閃而逝。
一道黑影衝破霧氣,飛身跳出視窗,看那身形,竟是剛剛還癱倒在地的採花賊。
一白一藍緊隨其後,飛馳追出。
“好個狡猾的賊人!”白玉堂無暇雪衣在月色下飄渺似仙,俊美容顏卻若羅剎,“五爺竟著了他的道!”
展昭眉頭緊鎖,腳下如風,只覺心頭湧上一股不祥預感。
剛剛那股黑煙,似曾在哪裡見過……
那採花賊,身形猶如鬼魅,飄忽不定,左轉右彎,顯然是對這瓊玉閣內地形身為熟悉,不消片刻,就逃至瓊玉閣後院庭院,腳踩院牆,飛身就要逃離瓊玉閣範圍。
忽然,半空中騰起一張大網,遮月避雲,生生將那賊人身形籠罩其中。
院牆四周騰身飛出四人,每人手持大網一角,四人身形交疊,迴轉之瞬,已將賊人牢牢網住,那採花賊此時是插翅難飛,撲通一聲摔落地面。
“哈哈,丁家莊的漁網滋味如何?”二人從院牆上飛身而下,一人高聲大笑,一人微微淺笑,正是茉花村丁氏雙俠丁兆惠、丁兆蘭二人。
展昭停身落至院內,朝二人一抱拳:“多謝丁氏雙俠出手相助。”
“應該的,應該的!”丁兆惠大笑道,又瞅了一眼一臉黑氣的白玉堂,挑了挑眉,“五弟,怎麼了?難道是被佔了便宜,所以心有不甘?”
白玉堂狠狠瞪了丁兆惠一眼,兩步上前,一腳踹在採花賊的肚子上,惡狠狠道:“竟敢耍白五爺,活的不耐煩了!五爺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哪裡的牛鬼蛇神!”
說到這,一把扯掉了採花賊的蒙面布。
倒三角眼,滿臉髒兮兮的鬍子茬,塌鼻樑上還有一個通紅的傷疤,整個一個街邊賣肉屠戶造型。
白玉堂愣住了,展昭呆住了。
此人竟是之前曾調戲金虔的二人組其中之一。
“怎麼是你?”白玉堂驚呼。
展昭心頭狂跳不止,之前那股不祥預感驟然增強。
“五弟,你認識此人?”丁兆蘭望了一眼白玉堂和展昭的怪異臉色,問道。
“這、這個人不是……”白玉堂皺眉,提聲喊道,“小金子,你過來看看,這人是不是之前對你動手動腳的那個敗類?”
無人應聲。
“小金子?”白玉堂回身四處環顧。
院內,丁兆惠、丁兆蘭外加一眾丁家好手悉數到場,唯獨不見那道隨時隨地都想邀功拍馬屁的細瘦身影。
“難道還在樓上?”白玉堂納悶,轉頭望向展昭,“喂,臭貓,你們開封府人也太不盡職了吧……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