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出一句。
“這個……不是……應該……”金虔臉皮抖動不止,結結巴巴道。
“有什麼話就說!幹嘛吞吞吐吐的這麼羅嗦!”白玉堂端起茶碗一飲而盡。
“那個……”金虔眉毛扭動。
一旁的羅媽媽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甩著帕子扔出一句:“哎呀,金爺的意思是,所謂春宵一刻值千金,時間已經不早了,二位還是早早寬衣就寢吧。”
“噗——”
“噗噗——”
兩道水柱幾乎同一時間從一貓一鼠口中噴出,恰好直噴對面之人。
幸好“御貓”、“錦毛鼠”輕功過人,皆在第一時間飛身避開,才免遭二人被對方噴水蓋臉之災。
金虔細眼圓瞪,直勾勾望著身邊的羅媽媽,一種由內而外的澎湃激情瞬間充斥心間:
羅媽媽,咱崇拜你!你說出了咱的心聲啊!
再看桌旁那二人,展昭劍眉倒豎,黑眸凝冰;白玉堂青筋暴跳,嘴角隱抽。
羅媽媽頓時沒了聲響。
金虔趕忙圓場道:“那個……所謂,送佛送到西,做戲做到底,若是展大人和白五爺就這樣坐一晚上,那採花賊也不是傻子,一看自然就露餡了,那咱們這誘賊之局豈不是就白設了?”
“那、那那也不、不能……”白玉堂桃花眼瞄了一眼展昭,忙轉開視線,雙頰火燒火燎。
展昭一臉尷尬,瞪著金虔怒也不是,氣也不是,俊逸容顏有變形趨勢:“金校尉,我二人都是男子,怎、怎可……”
金虔一臉納悶,眨眨眼道:“二位都是男子,同榻而眠有何不可?”
“五爺我……”白玉堂桃花眼飄向左邊。
“展某……”展昭眸光飄移至右側。
兩個江湖上赫赫有名聞名遐邇縱是面對萬千敵手也面不改色的俠客,就這樣一雙硬邦邦樹樁子的造型站在屋內,任憑嗖嗖的冷風吹過身形。
誒喲~
金虔總算看出不對勁兒了,細眼瞄瞄這個——嗯嗯,傾城無雙,看看那個——哦哦,風姿俊朗。嘴角不自覺緩緩上勾,越勾弧度越大,嘴角幾乎咧到耳朵根,身後黑色霧狀漩渦呼呼啦啦盤旋飛昇。
展昭和白玉堂同時背後一冷,不約而同望向金虔,臉皮皆是一抽。
“小金子,你想作甚?”白玉堂眯起桃花眼。
“金校尉!”展昭眉頭一皺,一股冷氣直奔金虔腦門,“你又想做什麼?”
“誒?咱?”金虔一個激靈回神,忙抱拳道,“咱什麼都沒想!什麼都沒想!”頓了頓,又噌噌兩步來到屋內唯一一張雙人豪華床榻前,手腳利落鋪床翻被,三下兩下準備妥當,朝二人咧嘴諂媚一笑道:“展大人,白五爺,床已經鋪好啦,二位請就寢吧!”
展昭額角一跳,白玉堂眉角一抽,二人同時望了一眼床榻,又同時瞥過目光。
這下,連羅媽媽都覺得不對勁了,走到金虔身側,捏著帕子捂著嘴角,在金虔耳邊小聲嘀咕道:“金爺,白五爺和展大人他們、他們不會是……那、那個……斷、斷斷斷……”
“斷袖之癖?”金虔細眼眯眯,悄聲補充道。
二人聲音雖弱不可聞,但聽在展昭和白玉堂耳中,卻如炸雷一般。
展昭臉色唰得一下變得蒼白,黑爍眸子瞬間幽深無底,渾身骨節咔咔作響。
白玉堂一個箭步竄上前揪住金虔領子,嘴角溢位冷森笑意:“小金子,你剛剛說什麼?”
“咱、咱咱啥都沒說!”金虔慌忙擺手,縮著脖子道。
羅媽媽忙倒退兩步,手裡的帕子一個勁兒往嘴上扇:“哎呦呦,瞧我這張嘴,展大人和白五爺是何等人物,怎可能是……哎呀呀,羅媽媽我真是不長眼!展大人、白五爺您二人大人有大量,息怒、息怒啊!”
白玉堂卻是好似根本沒聽到羅媽媽所言一般,仍是揪著金虔,面露殺機,口中還喃喃有詞:“從哪下刀好呢?”
金虔手腳胡亂撲騰,奈何就好似一個被翻過殼的烏龜,解脫無望。
“白兄,你睡哪一邊?”突然,一個對金虔來說宛若天籟的聲音將自己解救出來。
只見展昭不知何時已站在床榻邊,雙眸清朗望著白玉堂問道。
白玉堂手指不覺一鬆,金虔啪嘰一下落地。
“臭、臭貓?你你說什麼?” 面紅耳赤,雙眼暴突,口齒打結,白玉堂此時的形象實在是和風流瀟灑傾國傾城相差甚遠。
“展某睡在外側,白兄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