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珠子,急聲道:“羅媽媽讓我來找你,說是有要緊事兒!”
“嘖!”金虔一扶額頭,望向屋內,“展公子,您看……”
“去吧。” 展昭點點頭,頓了頓,又補了一句:“萬事小心。”
“是。”金虔抱拳應下,轉身隨阿寶離去,斷斷續續話語隨風傳來。
“到底是什麼事兒啊?”
“哎呀,不就是今晚白姑娘要選誰的事兒嘛。”
“唉,如今看來,毫無線索,只能暗箱操作了……”
“啥?”
“暗箱的話,豈不是隻能選……唉……”
“阿金?你到底在說啥?”
“唉……”
展昭定定望著晃動的竹簾半晌,才轉過眸子望著剛剛被金虔診脈的手腕,長睫半掩,唇角泛苦,慢慢握緊手指,喃喃道:“病入骨髓,深入心脈……何藥可醫?”
而在雅間之外,顏查散靜靜靠牆而立,輕蹙眉宇,緩緩搖頭,暗歎了一口氣。
*
清風曉月涼枕蓆,銀燭秋光映畫屏,夜深最是纏綿色,美人獨坐嘆秋聲。
“這是怎麼回事?!”
瓊玉閣頂層歷代花魁閨房之內,現任瓊玉閣花魁——化名白牡丹的錦毛鼠白玉堂望著屋內的三人,怒吼之聲幾乎掀翻房頂。
屋內桌旁,三人兩站一坐。站著的兩人,一個甩著大紅綢帕抹汗,一個眯著細眼乾笑;坐著的那人,身直若松,藍衣如蔚,正安安穩穩品茗喝茶。
“臭貓,你在這裡作甚?!”白玉堂怒喝一聲。
展昭慢慢放下茶盅,抬眼靜靜望了白玉堂一眼,慢條斯理道:“展某所來自然是為了保護‘白姑娘’的安全。”
“五爺我才不要一隻臭貓來保護!”怒吼聲再次響起。
輕嘆一口氣,黑手眸子轉向旁邊的消瘦身影
“金校尉,向‘白姑娘’解釋一下。”
金虔一臉苦相,萬分不情願走到了白玉堂面前,抱拳道:“白五爺,這都是為你好啊……”
“什麼為我好?!”白玉堂的嗓門基本在男高音的音域上,“放一隻臭貓在我五爺的屋裡,這是為我好?五爺我看見這隻臭貓就心煩,趕緊讓他走!”
“五爺……”金虔滿臉幽怨,望著白玉堂道,“難道五爺今晚當真想要接客不成?”
“小、金、子!你說什麼?”白玉堂桃花眼迸出火光。
金虔長嘆一口氣:“五爺今晚這一亮相,那可謂是出神入化名震江南聲震九州大震江湖,所謂‘美人如此多嬌,惹天下男子競折腰’……”
“小金子,你若再胡說八道下去,五爺我就把你從視窗扔出去!”白玉堂捏著拳頭道。
金虔一個激靈,忙賠笑道:“好好好,說正經的。咱的意思是,五爺這等傾國傾城美人頭次亮相的當晚,若是不選一位意中情郎共度良宵,外面一眾的尋歡客自然不肯答應!”
“五爺我難道還怕幾個嫖客不成?”
“五爺此言差矣,凡青樓女子登臺自然都要接客,若是五爺屋內今晚沒人入住,那一眾尋歡客定然不肯罷休,若是鬧了起來,咱們費心費力設的這個誘賊之局豈不是要功虧一簣?”金虔瞪著細眼一臉肅色道。
白玉堂頓時語結,頓了頓,又瞪向展昭道:“那也不用選這隻臭貓……”
“我說五爺啊!”金虔一臉無奈嘆氣道,“不選展大人,選誰啊?丁氏雙俠要在外圍設陷,哪個也抽不開身,若是選其他人,以五爺的天姿國色,又無法保證那些男子不見色起意,到時候五爺……咳咳,總不能選毫無武功根底的顏家小哥吧?所以,展大人才是最佳人選,那採花賊若是今夜真的來了,展大人在此和五爺也好有個照應,以免五爺你被……”
白玉堂狠狠瞪了金虔一眼,一臉鄙夷:“小金子,五爺可不是你!”
“咳咳,五爺說的是!”金虔頻頻點頭,“總之,展大人今夜在此,一來可以混淆視聽,二來可以助五爺擒賊,正是一舉兩得一石二鳥之計。”
白玉堂嘴巴張了幾張,終身沒有辯駁之力,只能惡狠狠望了展昭一眼,扭頭坐到一邊喝茶生悶氣。
展昭仍是一副悠閒自得,自斟自飲,好不自在。
金虔瞅瞅這個,望望那個,又扭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撓撓腦袋,秉著“以大局為重”的正直之心開口道:“展大人,白五爺,難道你們就打算這樣坐著喝茶到天亮?”
“不坐著喝茶,還喝酒不成?”白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