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小柳臉色發白,忙忙搖手呼道:“金虔,你莫要誤會,是包大人招你回衙,俺們幾個都快把汴梁城河邊的茶舍翻遍了才尋到你,包大人怕是早就等急了……”
“包大人找咱?”金虔眨眨眼,“是何事?”
“俺不曉得,說是有人中毒,命俺們幾個……”
“中毒?”金虔一聲驚呼,開始在原地打轉,“中毒、中毒、中毒!如此高難度、高風險的活計向來都是某隻貓兒專利……嘖嘖……”說到這,只見金虔猛一仰首、細目遠眺、爍爍閃光,口中扯出一個高八度:“展大人,屬下來了——”
“嗖”的一聲,眨眼間,消瘦身影已消失不見,只餘一股塵煙飄蕩遠去。
眾衙役皆停了笑聲,目瞪口呆瞅著金虔消失方向。
半晌,才有人回過神來,讚歎道:
“金校尉的輕功又精進了不少。”
“看來展大人的指導頗有成效。”
“金校尉能有展大人親自指教,真是福氣啊……”
“咳咳,幾位開封府的官爺。”店小二插進一個腦袋道,“剛剛那位可是開封府的官爺?”
“那是自然,除了咱們開封府人,誰能有這麼好的身手?”眾衙役自豪道。
“太好了……”店小二大鬆了一口氣道,“那位小官爺點了四壺碧螺春、三壺龍井、三碗滷梅水,一碗姜蜜水,八盤桂花糕、六碗湯餅、兩籠蒸餅、四盤小菜……總共是三兩八錢五厘二分白銀,幾位官爺先把帳結了吧!”
“……”
汴河波光粼粼,映照開封府眾衙役微微抽搐臉皮,河畔嫋嫋絲風,吹拂著眾衙役的僵硬身形。
“金虔!!”數聲高喝齊鳴,震天動地。
此後江湖盛傳,開封府衙役,個個內功深厚,獅吼功登峰造極,只要朝著肖小盜賊這麼一吼,定讓人七竅流血,一命嗚呼。
開封府夫子院內西廂房外,包大人面色陰鬱,不停踱步來回,王朝等四位校尉圍在廂房門外,滿面焦急,薄汗滿面,頻頻向廂房內觀望。
“公孫先生,依你所見,李捕頭的傷可有大礙?”包大人焦急問道。
公孫先生緊皺眉頭:“大人,李捕頭身上的傷不礙事,只是這傷口上的毒卻有些棘手。”
包大人、四位校尉臉色同時一沉。
“大人也不必太過擔心。”公孫先生繼續道,“展護衛正在屋內為李捕頭運功逼毒,相信以展護衛的功力,定能制住毒性。”
眾人微微鬆了一口氣,又定定盯著緊閉的西廂房門板。
忽然,只見門板一動,一人拉開門扇。
劍眉微蹙,薄唇泛白,汗溼額角,一身大紅官袍也微透汗漬,正是御前四品帶刀護衛展昭。
“展護衛!”
“展大人!”
展昭朝著眾人微一頷首,道:“屬下已經運功將李捕頭的毒性逼入李捕頭手臂,但卻始終無法將此毒逼出李捕頭體外……”
眾人臉色一變,趕忙疾步走進廂房。
只見一人臥於床鋪之上,面色慘白,左臂搭在床鋪外側,隱現黑暈,正是開封府快班捕頭李紹。
公孫先生趕忙坐下身號脈。
“公孫先生可解得了這毒?”片刻之後,包大人問道。
公孫先生緩聲道:“此毒十分詭異,剛剛診脈所見,毒勢洶洶,十分兇險,可此時再看,卻又好像慢性毒物一般,毫無動靜。學生覺得……似乎和金校尉常用的毒彈……若是金校尉在此,或許能多出幾分把握。”
包大人神色一肅,提聲道:“王朝、馬漢,本府命你二人派人去尋金校尉,為何這許久還不見回話?”
“這……”王朝躊躇道,“今日乃是金校尉輪值休日,也不知他去了何處,屬下已經派了六隊衙役尋遍府衙上下,臨近街道,可這找了大半個時辰,毫無訊息……”
“六隊衙役找了半個時辰連一個人都找不到?”包大人臉色有些不善。
四大校尉頓時一縮脖子,面容之上有些委屈。
“啟稟大人,”馬漢抱拳介面道,“金校尉行蹤不定,輕功卓絕,平日裡除了展大人,誰也尋不到他的蹤影……剛剛展大人為李捕頭療傷,無暇□,所以……”
“或許是這幾日金校尉被展大人……咳,那個練功練得太累了……尋個地方躲起來睡覺去了……”馬漢偷眼望了展昭一眼,小聲嘀咕道。
眾人目光唰得一下射向了展昭
展昭眉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