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同時點頭稱道。
終點站:臥房。
一個直徑至少超過二米五的渾圓大坑赫然出現在堂堂當朝太師的臥房正中,坑中,端端正正擺放著太師的檀木雕花芙帳床,只是床腿斷了兩根,雕花裂了幾朵,芙蓉帳上沾了些許灰塵。
龐太師臉色由白變青、由青變紫、由紫變黑,最後終是變為與包大人不相上下的暗黑臉色惡狠狠瞪著包大人喝道:
“包大人,東京汴梁城內治安皆屬開封府所轄,老夫府上如今變成、變成如此模樣,開封府上下難辭其咎,老夫定要在聖上面前奏上一本,治你一個監管不利之罪!”
此言一出,本來還在看好戲的開封府一眾頓時臉色一變。
金虔聽言不由一驚,心道:
這老螃蟹此話倒真是一語中的,這開封府管理東京汴梁安全治安,如今這太師府被折騰成如此模樣,開封府定是脫不了干係。嘖嘖,老包,就算你想找四隻耗子或是其他什麼亂七八糟的傢伙來鬧場,也總該給自己留條退路吧。
想到這,金虔趕忙朝包大人望去。
只見包大人垂首斂眸,抱拳恭敬道:“太師所言甚是,包拯監管不利,確實有罪,包拯定然徹查此事,給太師一個交代!”
說到這,包大人突然一轉頭,一雙利目直直射向金虔,正色道:“金校尉,此事就交予你受理。”
“誒?!”金虔頓時大驚失色。
交給咱?!有沒有搞錯?!難道老包想好的退路就是拉咱做墊背的?!
莫說金虔,其餘眾人也是驚詫萬分,龐太師更是暴跳如雷,高聲喝道:“包黑子你什麼意思,難道打算用一個從六品校尉糊弄老夫不成?!”
包大人聽言臉色一沉,重聲道:“太師此言差矣!既然太師知道金校尉乃是聖上金口御封的從六品校尉,自然也就知道金校尉這從六品官銜是因何而來。金校尉乃是世中奇人,可通鬼神,問森羅,太師府中之事,交給金校尉正是上上之策,何來糊弄之說?”
“你、你的意思是……”龐太師臉上脂肪猛抽,“老夫府上變成如此模樣,乃是、乃是……”
“怕是有穢物作祟!”包大人一錘定音。
“包黑子!”龐太師三角眼豁然崩裂,眼中血絲盡現,“你莫要欺人太甚!”
“包拯乃是依據推斷,太師府中假山莫名炸裂,池中金鯉無故盡亡,書房瓦頂憑空飛走,臥房地面詭異坍塌,無論哪一樁、哪一件,皆是匪夷所思、聞所未聞之事,若非穢物作祟,包拯實在想不出其它緣由。”
“哼,或許是什麼江湖異士所為!”龐太師三角眼轉向展昭等人,面容扭曲道。
“太師如此推斷,可有證據?”包大人問道。
“包黑子!!”龐太師一張肥膘臉變作了醬豬肝色。
“既然無憑無據,太師何以妄下斷言?”
“你!!”
“太師府中之事,金校尉自會處理,請太師不必憂心,時辰不早,包拯不便叨擾,就此告辭。”
說罷,包大人躬身施禮,率開封府一眾揚長而去。
徒留龐太師一人立在凌亂不堪的臥房之中頓足捶胸:
“包黑子!!本太師跟你不共戴天,誓不兩立!!”
直至離開太師府百米之外,還能聽見龐太師的狂風怒號。
“難怪某隻臭貓如此狡詐,小金子如此難纏,感情是跟自家主子學的……”同時,也聽到了某隻白耗子的肺腑之言。
再次返至開封府,眾人心境較之之前已是大大不同,皆有揚眉吐氣、心曠神怡之感。
不用說、不用問,光看那太師府一片狼藉的大手筆製作,眾人心裡也猜到了八九分是何人所為,所以當眾人見到已在花廳恭候多時的四人,並未太過驚訝。
花廳之中,四人前後分立。
為首一人,錦衣金刀,虎目威儀,左邊一人;油頭短襟,長腰帶、八字鬍,手持鵝毛扇;中間一人,滿身肌肉,絡腮鬍子,腰別紫金錘;右邊那人,身材矮小,頭扎沖天髻,腰配銀鉤爪,正是陷空島的四位當家。
白玉堂一見來人,頓時有些扭捏,桃花眼四下亂飄許久,終是拗不過四鼠的八目灼灼,只好扯出笑臉討好道:“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你們都來了……”
鑽天鼠盧方嘆氣,徹地鼠韓彰搖頭,穿山鼠徐慶瞪眼,翻江鼠蔣平淡笑。
白玉堂剛忙湊了過去,老老實實站在四鼠身側,悶不吭聲。
還是公孫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