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吃苦、特別能戰鬥、特別能攻關、特別能鬧騰的耗子做外援了吧……
開封府正西,內城東南,乃是太師府邸,華貴奢麗,富麗堂皇,正是:亭臺樓榭高聳入雲,玉樹嬌花如錦似繡,門庭威儀,守備嚴密。
若是常日,百姓定是難以靠近百米之內。可今日,待包大人攜開封府一眾與龐太師一同到府之時,卻見那太師府外,人山人海,挨肩擦背,眾多百姓將太師府前圍的是水洩不通,填街塞巷,一眼望過去,全是黑壓壓的人腦袋,好不壯觀。
“喂喂,你今天早上聽到沒有,太師府裡轟的一聲,就好像天雷一樣,那叫一個響啊,都快把耳朵震聾了。”
“聽到了、聽到了,這大清早的,差點把人給嚇死,也不知太師府裡出啥事兒了?”
“聽說是太師府裡的假山炸了。”
“啥?假山炸了?!你胡說個啥!那假山又不是炮竹,咋能說炸就炸?”
“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咱小舅子鄰居大娘女婿三表叔兒子的拜把兄弟就在太師府裡當差,這話可是他親口說得,絕對錯不了,而且啊……。”
“哎呀!你別老吞吞吐吐的吊人胃口,快說!”
“聽他說太師府書房的屋頂都飛了!”
“哎哎,這個俺也看到了,大清早天剛矇矇亮,俺出來倒馬桶,就瞅見一個屋頂從太師府裡嗖嗖得飛走了,飛的那叫一個快啊!”
“別說你,這附近的誰沒看見?!要不咋能都聚到這兒來看熱鬧?”
“還有更奇怪的,聽說太師府池塘裡的魚都翻白了,還有太師睡房地上塌了一個大坑,連太師的床都掉坑裡去了!”
“誒?!有這種事兒?這也太玄了吧!”
“嘿嘿,我看八成是太師壞事做太多,遭報應了唄。”
“有理、有理!”
這一眾百姓聚在太師府周圍,個個滿面好奇,雙眼發亮,嘀嘀咕咕,邊說邊比劃,煞有介事,斷斷續續都傳到了急急忙忙趕來的包大人、龐太師一行人的耳朵裡。
太師官轎行至府邸大門口,還未停穩,龐太師就一頭扎出來,嘴發青,臉發綠,朝著門口的守備侍從一陣怒喝:
“還愣著作甚?!還不把這幫刁民給我趕走?!”
守門的幾個侍從趕忙諾諾受命,擺出兇狠模樣前去驅趕聚眾百姓。
可那些百姓就好似洶湧澎湃的海浪一般,趕回去,又湧上來,退後兩步,又湊前三步,源源不斷、滔滔不絕,頗有小強精神。
最後還是包大人講義氣,讓四大校尉率開封府一眾衙役勸了幾句,這一眾百姓才看在包大人的面子上,漸漸散去,只是若是四下細看,就不難看見在街角巷尾,皆有不少探頭探腦的傢伙在觀望。
總之,在一片混亂之後,眾人終於見到了傳聞中太師府邸內中真況。
其實以龐太師急促的腳步和緊張的神情以及前進的方向來推斷,龐太師應該是打算直奔臥室,只是在疾奔臥房的 既定路線中,眾人有幸親眼目睹了太師府後花園以及書房的盛況。
第一站:後花園,原假山所在地。
龐太師煢煢獨立在頗為空蕩的場地前,拳頭緊攥,三角眼放火,任陣陣風塵揚起袍袖。
“這個……”堂堂龍圖閣大學士,當朝一品大員的包大人嘴巴張半晌,沒想出形容詞。
“咳咳……”堂堂開封府首席主簿、第一師爺,文采風流、心思縝密的公孫先生,只是乾咳兩聲略表驚訝。
“……”武功蓋世、輕功卓絕的御前四品帶刀護衛、開封府第一高手展昭展大人,向來不善言辭,可以理解。
至於白玉堂,滿臉只有一個表情——我得意得笑,我得意的笑。
一枝梅師兄弟,外加四大校尉,開封府一眾衙役,皆處於無聲驚訝中。
“風蕭蕭兮……假山散……。”開封府第一名嘴金虔不負眾望,做出權威評論。
第二站:仍是後花園,池塘側。
望著一眾家丁呼呼喝喝打撈浮在池塘表面數十條肚皮朝上的金色鯉魚,瞅著龐太師怒目切齒的造型,眾人選擇保持沉默。
第三站:書房內。
眾人立在書房正中,齊齊抬首望去,只見書房上方視野開闊,頂頭景色一覽無遺,碧空萬里,雲淨風輕,好一派漾漾晨景。
除了怒髮衝冠的龐太師之外,其餘眾人皆沉浸在這清麗景色之中。
“……天氣不錯……”包大人靜立半晌,做出總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