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金虔,你把什麼砸爛了?!”
“小柳哥,趕緊把這勞什子匣子當劈柴燒了,省的咱看見被嘔死。”
“好嘞!誒?這匣子還有夾層?”
“什麼?夾層?咱看看!”
“這是什麼!金燦燦的一個圓板子?”
“哈哈哈哈,小柳哥,咱發達了、發達了!!”
“發達,什麼發達?金虔?哎?怎麼一眨眼就不見了?!”
一盞茶後。
“鐵片,居然是鐵片!當鋪說不值一文、一文不值!虧這板子上還印了四個‘萬’字,居然不值一文!有沒有搞錯!”
“金、金虔,你沒事吧?”
“蒼天啊……”
“金虔,要不把這個板子給俺墊床腿吧,剛剛好。”
“大地啊……”
“俺拿走了……”
總之,金虔朝思暮想的勞務費就此泡湯。
總之,尚方寶劍物歸原位,開封府恢復寧靜……
才怪!
其後幾日,東京汴梁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起因就是開封府包大人座下御前四品帶刀護衛江湖人稱“南俠”展昭展大人臉上的那道不長不短的傷疤。
以前,若是展大人出門巡街,所到之處,無不歡騰沸躍,喜氣盈盈,可這幾日,凡是展大人所到之地,卻盡是掩面而泣,淚溼長襟,嚎啕大哭之景。
且哭泣之人絕超不出兩句臺詞:
“展、展大人啊……”
“展、展大人的臉啊……”
如此持續數日後,汴梁城內百姓普遍呈現輕度抑鬱之症,消費減少,娛樂縮減,嚴重影響了北宋仁宗年間的物質文明建設、精神文明建設及和諧社會的建立步伐。
最高領導人仁宗同志以敏銳的政治敏感意識到了此事的嚴重性,在第一時間做出最高批示:請開封府務必集中人力物力解決展護衛臉面問題,刻不容緩,千鈞一髮。
於是,開封府夫子院內。
“公孫先生可有良策?”
“回大人,學生翻閱醫書數日,奈何這生肌去疤之術,實在是太過高深,學生……學生無能。”
“唉……這該如何是好?”
“不知金校尉可有妙法?”
“這個……”
“所需藥材、物品,皆可報府衙公帳。”
“蒙大人、公孫先生厚愛,屬下定當竭盡全力!”
於是,數日後……
展昭這幾日覺得有些怪。
自從公孫先生為自己開了療傷的傷藥後,就一日比一日怪。
前日,巡街之時,遇菜農與買菜大嬸爭吵,上前勸解,兩人同時驚呆,隨即立即和好,不覺欣慰一笑,其後……
大嬸捧頰暈倒,年過四旬的菜農鼻噴血漿。
大驚,欲上前相助,被王朝、馬漢抓住,拖走。
回首,發覺集市上百姓皆雙目迷離,面色緋紅。
納悶。
昨日,隨大人上朝,聖上破例下旨令自己於朝堂旁側待命,文武百官上奏語無倫次,聖上下旨前言不搭後語,平日裡不超過一個時辰的朝會竟無故拖了兩個半時辰,卻無人在意。
怪哉。
今日清晨,早膳之時遇趙虎,頷首問候,不料趙虎竟一個猛子竄出老遠,用頭撞柱,咚咚作響,口中還嘀咕道:“那是展大人、那是展大人……不管多……那還是展大人……”
膳後遇馬漢,笑問最近嫂子近況如何,不料馬漢臉色大變,疾奔而走,邊奔邊呼:“俺不能對不起翠蘭,俺不能對不起翠蘭……”
不祥,十分不祥。
疾走至夫子院請教公孫先生。
公孫先生愕然:“展護衛難道從來不注意自己儀表?”
“自然注意,展某身為四品帶刀護衛,穿戴佩飾自當謹慎。”
“咳咳,展護衛,學生的意思是,展護衛這幾日可曾留意過自己的顏面。”
“展某堂堂七尺男兒,怎能向女子一般留意顏面之事。”
公孫先生微微嘆氣,默默遞過一面銅鏡。
不解,拿起銅鏡照面,大駭。
“公、公孫先生……這、這是……”
“自然是展護衛自己。”
怒火中燒,難以自已。
“金虔!”紅影瞬間消失。
公孫先生微愕,半晌回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