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幹俺們三個的事兒啊!”穿山鼠徐慶一看公孫先生面色,直覺就是趕忙撇清關係。
其餘三鼠也是同時望向蔣平。
蔣平卻是不慌不忙慢悠悠地搖著鵝毛扇:“公孫先生可還記得我四人臨行之時,公孫先生的交代?”
“詭異行事,可稱鬼魅所為。”公孫先生肅然道。
“詭異之事,可大可小。”蔣平悠然笑道,“不過,束手束腳、小打小鬧向來不是陷空島五鼠的處事之風。”
公孫先生挑眉一笑:“陷空島五鼠果然名不虛傳。”
“公孫先生過獎。”蔣平回笑。
微翹油光八字鬍,輕搖鵝毛扇,翻江鼠蔣平笑得是喜上眉梢;手捻三尺墨髯,鳳眼光芒閃爍,公孫先生樂得是眼開眉展;兩張八分相似的笑容相對而立,頗有心心相惜,英雄相見恨晚之意。
“二哥,你覺不覺得四哥笑起來和公孫先生有幾分相像?”白玉堂一旁膽顫心驚道。
徹地鼠韓彰愣愣點了點頭。
周圍眾人同時一抖。
金虔背後一陣惡寒,腦中突然冒出一副絕對:
上聯:水鼠羽扇,談笑間,龐府灰飛煙滅;
下聯:翠竹迎風,儒顏淡,一時多少豪傑。
橫批:腹黑賦。
嘖嘖,汴梁城寧日遠矣……
尚方寶劍被盜一事在聖上天子睜一眼閉一眼、包大人有意偏袒、龐太師急怒攻心告病半月後終於告一段落,安全落幕。
涉案一干人等,皆無罪釋放,各有歸宿。
一枝梅師兄弟辭別包大人之後,自然各回各窩,各偷各盜。
金虔在考慮到一枝梅的實用價值後,曾詢問過一枝梅的落腳之處。
“臨風樓。”一枝梅爽快作答。
“哎?黴兄不是立下承諾,說只要有人闖關成功就立即離開臨風樓嗎?”
“可在下沒說不回去啊。”一枝梅很無辜。
“……”
望著一枝梅懶洋洋的遠去背影,金虔突然很想看看臨風樓的肉球掌櫃外加一眾夥計再次見到故人時的“驚喜”表情。
陷空島五鼠自然是要回陷空島繼續俠肝義膽,義薄雲天——咳咳,當然除了一個人。
“我不回去!我還要和那隻臭貓一決高下!”
那日,晴空萬里,微風和煦,錦毛鼠白玉堂說出此話之時,桃花眼閃得那叫一個信誓旦旦,志在必得。
可惜,下一刻。
“大哥?!你為什麼點我的穴道?三哥,你幹什麼?快把我放下來!二哥,別笑了,趕緊幫忙啊……四哥、四哥……”
“蔣平就此拜別公孫先生。”
“蔣四爺慢走。”
於是,在翻江鼠蔣平的指揮下,好似五花肉一般被穿山鼠徐慶抗在肩膀上的錦毛鼠白玉堂帶著陣陣高呼,不得不隨陷空島四鼠回江湖逍遙去了。
可惜那白玉堂,臨走之時“御貓”展昭正好隨包大人去上朝了,所以,未能見其最後一面,可嘆、可嘆。
至於為何包大人不追究這幾人的罪責……
金虔曾在書房外聽到一段意味深長的對話:
“公孫先生對尚方寶劍被盜一事有何看法?”
“白玉堂乃無心之過,龐太師怕是被人所用。至於幕後之人,深藏不漏,難窺其意,只有一點可明,此人是敵非友。”
“公孫先生所言甚是,本府也是如此考慮,所以才如此寬待五鼠等人。”
“大人深謀遠略,學生佩服。以後怕還是要多多仰仗這些江湖俠士助力。”
“何況,太師府的情況公孫先生也看見了……”
“與五鼠為敵,絕非明智之舉。”
“先生所言甚是。”
總結後,得出如下結論:
領導的心思,海底針!
至於金虔這一趟捨生忘死、鞠躬盡瘁、肝腦塗地的出差勞務費……
“想必金校尉定然明白包大人的難處。”公孫竹子一臉沉痛。
“……”咱忍。
“若是金校尉不嫌棄,這從太師府取來裝尚方寶劍的木匣倒是上好的檀木,或許……”
“……”咱忍忍忍!
忍無可忍!
一把奪過木匣。
“多謝公孫先生。”
一炷香後。
“公孫竹子,做人要厚道!什麼上好檀木,根本就是當鋪都不要的爛檀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