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御林軍阻止她的去路。
柳元春盯住侍衛,面不改色地道:“我是皇上的小姨子。”
小姨子?那不就是皇后娘娘的妹妹?
御林軍瞧她生得國色天香、氣韻不凡,當下躬身退開,讓出一條路來。
哈!想不到這招這麼好用哪!根本沒人敢懷疑她。
柳元春的心情在短暫的冷卻之後,疾奔大廳。
剛跨進門檻,柳元春便教眼前的景象給驚呆。
這些人、這些人居然……居然在抄她家!
一股怒氣忽地自她心底爆開,說什麼這裡也是她被八人大轎迎人門、住過好幾個月的家啊!
到如今,她才明白自己原來已在不知不覺中把尚書府當成家了。
此時,四名侍衛正搬著大廳裡的紫檀供桌經過柳元春身邊。
柳元春把手一伸,按住了紫檀供桌,大喊一聲:“統統給我住手!”
此語一出,眾人紛紛將目光落在她身上。
“這位差爺,請問你們可有搜尋票?”柳春元盯著其中一名搬供桌的侍衛瞧。
搜尋票?那是什麼玩意兒?
柳元春見他一臉茫然,當下改口問:“主事者在何處?”
“本官在此。”盧文光適巧由左側之門走人大廳。
柳元春一眼便瞧見他手中正捧著原先擺在供桌上的玉麒麟。
據她所知,那對玉麒麟乃元朝時期之物,十分珍貴。當下她怒火攻心,正欲斥罵耍潑,眸光卻與隨之而來的姚玄燁對上。
儘管他沒有手銬腳鐐,但身旁卻圍了數名侍衛。
兩人眸光交會,姚玄燁對她輕輕地搖了搖頭。
柳元春心口微微一揪,怒火漸漸平息。
她何嘗不明白他傳遞之意,然而,真要眼睜睜地由著旁人擷掠自己的家產,實非易事。
當下,她深吸了口氣,沉緩地開口:“盧大人今日所為何來?”她的態度不卑不亢,落落大方。
盧文光眸光閃了下,心知她定是姚玄燁之妻。
“姚尚書貪贓枉法,通敵叛國,皇上特命本官前來拘捕。”
“可有憑據?”柳元春又問,面上毫無懼色。
盧文光素聞姚玄燁之妻容貌傾城,今日一見更覺她除了美貌,膽識亦不差。若換作尋常婦人,早為丈夫所犯下的罪行而哭倒在地。
“本官是傳皇上口諭。”盧文光簡短地道。
柳元春聞言,不由得冷笑一聲。“既是口諭,盧大人只管抓人,何以搬動我府裡的物品?依大明例律,抄家需在人犯定罪之後,由皇上下旨方能抄清財物、封我府邸,難道大人不知道這一點?”
該死的丫頭,牙尖嘴利!
“夫人誤會了。”盧文光賠起笑臉。“本官並非率兵抄家,而是在收集此案之證物。”
聞言,柳元春不由得再次冷笑出聲。“敢問盧大人,此案與我府邸的紫檀供桌有何干系?”
“噢,誤會、誤會,侍衛們搬錯了、搬錯了。”盧文光立即朝搬桌者使了個眼色。
當下,供桌又迴歸原位。
“那麼,大人手上的玉麒麟呢?對此案有何助益?”柳元春絲毫不肯放過他。
“呃,本官只是拿來欣賞……欣賞而已。”語罷,他忍痛將玉麒麟擺回供桌。
可惡的死丫頭!
跪在一旁的尚書府下人們瞧在眼底,不由得會心一笑,尤其是姚福,更對夫人佩服起來。
“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