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出來,有的都要貼在下巴上了。
“你還好吧,Jake?”
“就是累。”下車之前,他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然後他問,“你今天想做什麼?”
我看了他一會兒。“現在我們就去你的地方呆一會兒,”我建議道,他看起來做不了別的什麼,“晚點我們可以去騎摩托車。”
“好的,好的。”他說,又打了一個呵欠。
Jacob的家裡很空,我感到奇怪。我終於意識到我把Billy當作這裡永恆的一部分了。
“你爸爸呢?”
“在Clearwater家。自從Harry去世他常去那兒。Sue很孤單。”
Jacob在那個比雙人沙發大不了多少的舊沙發上坐下,把自己縮在一側給我騰地方。
“哦,那很好。可憐的Sue。”
“是啊……她和她的孩子們……”他猶豫著,“有點問題。”
“嗯,Seth和Leah失去了爸爸,一定很痛苦……”
“啊哈。”他表示同意,陷入沉思。他拿起遙控器,撥臺,卻完全不去看演的是什麼。他又打了個呵欠。
“你怎麼了,Jake?像個殭屍似的。”
“我昨晚就睡了兩個小時,前天睡了四個小時。”他告訴我說,慢慢地抻了抻長長的胳膊,我能聽到他放鬆時關節的咔吧聲。他的左胳膊搭在我身後的沙發背上,身子洩下去,頭靠在牆上。“我累死了。”
“你為什麼不睡覺?”我問。
他一臉的苦相。“Sam變了。他不相信你的吸血鬼。我已經有兩週都在跑雙遍的巡邏,沒人碰我,可他還是不買帳。所以我現在就孤立了。”
“兩邊巡邏?是不是因為你想看護我?Jake,那不對!你需要睡覺。我不會有事。”
“不是什麼大事。”他的眼神突然變得警惕,“嘿,你們知道你屋子裡的是誰了嗎?有什麼新進展?”
我忽略他第二個問題。“沒有。我們還沒找到我的,嗯,客人,的線索。”
“那我還會去。”他的眼睛慢慢閉上。
“Jake……”我開始抱怨。
“嘿,這是我的底線了——我是永遠被奴役的,記得嗎,我是你一生的奴隸。”
“我不想要奴隸!”
他沒睜眼。“你想要什麼,Bella?”
“我想要我的朋友Jacob—我不想讓他半死不活的,在一些錯誤的努力中傷害自己—”
他打斷我,“這麼看——我希望我能追殺一個我可以殺的吸血鬼,OK?”
我沒回答。他看我,看我的反應。
“開玩笑的,Bella。”
我盯著電視。
“那麼,下週有什麼特殊的計劃嗎?你要畢業了。Wow。那可是大事。”他的語調平和起來,又一次閉上眼,臉上沒有精神,完全是憔悴——這次不是疲憊,而是自我剋制。我意識到畢業對他來說仍有著可怕的意義,儘管我的計劃被打斷了。
“沒有特別計劃。”我小心地說,希望他能聽出我話中的安慰,而不去要求一個更詳盡的解釋。現在我還不想提,一是因為他不想讓談話艱難起來,二是他能看出我太多的恐懼。“嗯,我還是得參加一個畢業派對。我的。”我用一種厭惡的語氣說,“Alice愛死了派對,她幾乎邀請了整個鎮子那晚去她家。太可怕了。”
我說話時他睜開了眼,一抹解脫的笑讓他的臉看起來有了一點生氣。“我沒收到邀請,真傷心。”他取笑說。
“你被邀請了。既然都說是我的派對,我應該可以邀請我想邀請的人。”
“謝謝。”他諷刺地說,第三次閉上眼睛。
“我希望你能來,”我不抱任何希望,“那會更有意思,我是說,對於我。”
“好吧好吧,”他嘟囔著,“那會很……聰明……”他的聲音小下去。
幾秒鐘之後,他開始打呼嚕了。
可憐的Jacob。我看著他睡夢中的臉,我喜歡他現在的樣子。他睡著時,每一分防備和苦澀都消失了,突然他又成了那個小男孩兒,那個在所有狼人的荒謬出現之前我最最好的朋友。他看起來小得多。他看起來像我的Jacob。
我蜷進沙發等他醒來,希望他能多睡一會兒補補覺。我不停地轉檯,沒有什麼好節目。我最終停在了一個廚藝節目,看的時候發現自己為Charlie的晚餐從沒下過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