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的表格很輕柔地放回到我面前:“我想你會喜歡新罕布什爾的。”他說,“我的課都安排在晚上了,而且森林的地理位置對於熱切的登山者來說很優越,還有大量的野生動物。”他狡黠地擺出一個我無法抗拒的笑容。
深呼吸。“我可以讓你還我錢,如果能讓你高興的話,”他許諾道,“要是你願意,我也可以收利息。”
“好像我不進行數額巨大的賄賂就能被錄取似的。又或者那算是貸款的一部分?還是圖書館多出了一個新的Cullen廳?啊,我們怎麼又爭論這件事了?”“把申請表填好行嗎,Bella?申請對你沒壞處。”我繃緊了下頜:“我告訴你,我不會填的。”我伸手去抓那幾張紙,準備團成一個合適的形狀,然後一個高球投進垃圾箱,但它們消失了。我盯著空無一物的桌子看了一會,然後轉向Edward。我沒看到他動,但申請表很可能已經藏在他的夾克衫裡了。
“你在做什麼?”“我簽上你的名字要比你自己籤強。你已經寫好作文了。”
“你走的是旁門左道,你明白的。”我悄聲說,以防Charlie還沒完全陷入到他的比賽中去,“我真的不需要再申請別的地方了,我已經被阿拉斯加錄取了,而且差不多能付清第一年的學費,這是最大的原因。沒必要再繼續扔錢了,不管是誰的。”他的表情緊了緊,有點受傷:“Bella——”“別說了,我同意,因為Charlie的緣故,我得做做樣子。但我們都知道等到明年秋天我就不能去上學了,不能呆在任何有人的地方。”
我對一個新吸血鬼最開始那幾年的瞭解很少,Edward從來都沒向我講過細節——這不是他喜歡的話題——但我知道那不好過。很顯然,自制是個後天才能形成的技能。除了合適的學校,任何事情都在問題討論之外了。“時間還沒定呢,”Edward輕聲提醒我,“你可能會享受一年或兩年的大學時光,有很多人類的事你還沒經歷過。”“那些以後經歷也行。”“以後就不是人類的經歷了。你沒有第二次成為人類的機會,Bella。”我嘆了口氣,“你對這個時間也太通情達理了,Edward,現在我很危險,不可能就這麼混過去。”“根本就沒有危險。”他堅持道。
我斜眼瞅他。沒危險?是的。只是一個有施虐狂的吸血鬼在努力抓捕我,然後用某種很慢很痛苦的方法折磨我,來給她的同伴報仇。有誰在擔心Victoria?還有,哦,對,Volturi家族——那個擁有小型吸血鬼軍隊的吸血鬼皇室家族,他們堅信我的心臟會在不遠的將來以某種方式停止跳動,因為人類是不能知道他們的存在的。是的,沒有什麼好恐慌的。即使有Alice在隨時留意著——Edward把她對未來異常準確的預知當作我們的警鐘——去冒險(逃避)的想法還是很荒唐。況且,我已經贏得了這場爭辯。我轉化的日期已經暫定在我高中畢業後不久,只剩幾周了。一陣慌亂流過我全身,我突然意識到只剩那麼短的時間了。當然,這個轉化是必須的——也是把我在這個世界上最想要的事情組合到一起的關鍵——但我仍深深意識到,Charlie仍像每個平凡的夜晚一樣,坐在另一個屋子裡,觀看他的比賽。還有我的媽媽Renee,她在遙遠的陽光的佛羅里達州,仍是再三地請求我去和她還有她的新丈夫,一起在沙灘上度過一個夏天。還有Jacob,不像我的父母,他會知道我去一個遠方的學校會發生什麼。即使我的父母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不會起疑,即使我以一些旅行費用、學校課程、身體不適等等的藉口一再延遲我的看望,Jacob也會知道事實。
有一下子,Jacob明確的反感超過了所有其他的痛楚。
“Bella,”當Edward讀到我臉上的憂鬱與痛苦,他也變了表情,喃喃地說,“不急。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的。你願意要多長時間都可以。”
“我想快一點兒,”我低語道,露出一個脆弱的微笑,“我也想變成一個怪物。”
他咬緊牙齒,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你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突然,他把那張潮溼的報紙摔到我們之間的桌子上,手指戳著頭版頭條的標題:死亡人數增加,警局表示恐怕是幫夥行為“這有什麼關係?”
“怪物不是個玩笑,Bella。”我又看了一遍標題,想明白了他話中深奧的意思。“一個……吸血鬼做的?”我低聲道。
他冷笑,嗓音低沉而冰寒:“你會很驚訝,Bella,驚訝在你們人類的新聞裡,有多少恐慌是有我的同類造成的。當你知道去找尋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