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贏祈不明白元邵究竟在想些什麼,以他的想法,既然柳妙兒都已經回來,既然日日夜夜這麼想她,就應該好好地珍惜,何必再如此作賤他人又作踐自己。
作賤?
聽到贏祈的話,元邵抬起了頭,看著他恨鐵不成鋼的臉,苦澀的笑了:“這個詞倒是用的恰當。所以今夜一醉,她便是她,我便是我。她若是為了她的主子犯我王府,我定不饒她!”
元邵猛地把手中的酒壺拍在桌上,冷冷一聲殺氣十足,酒水濺出來溼了贏祈的衣袖。看著他如此模樣,贏祈也沒了心思理會他,什麼水玲瓏,什麼柳家小姐,事實究竟如何,元邵只怕是比誰都清楚。
所以贏祈已經沒了耐心,想著自己要走了還是衝進了夜色中潛入錦園,看到了那張他曾經陪伴了幾天的皺著眉眼角帶著淚的臉,看著身邊的孩子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他卻沒有聲張,只是深深地看了柳妙兒一眼,然後離開。
一轉身,他狠了心劃斷了所有的羈絆,留下的只是映在月璟眼中有些落寞的背影。
有些愛情,未曾開花就已經枯萎,可這個世界上,究竟有沒有一個詞,叫枯木逢春?
贏祈走了,天月閣中元邵倚窗而立,任憑冷風吹亂他的三千煩惱絲。若是以前,柳妙兒看見了定會衝過來蹂躪他的頭髮,只是如今,只剩他握著杯中清冷的酒,對月淺酌。
柳妙兒?
水玲瓏?
呵呵,恐怕都不是吧!
我的王妃,你究竟是誰?
你從不說實話,那麼本王為何要信任你?
你不喜歡本王,那麼本王為何,要喜歡你?
本王不會對一個不說實話的女人付出真心,而你說得對,本王的兒子,或許真的,不姓元。
夜涼如水,元邵在冷月下靜靜地閉上了眼睛。
【170】再見水蓮花
柳妙兒以為,憑自己說的那番話,元邵就應該已經明白她如今的心境。只可惜他或許是明白了,卻裝作不明白,因為元邵在第二天便大搖大擺的住進了錦園與柳妙兒同屋而眠,柳妙兒以照顧月璟為名義想搬出去,卻被元邵一把拽住。
“王妃,本王若是想要兒子可以有很多個,這一個,對本王來說微不足道!”
冷冷的一句話如一記耳光打在柳妙兒的臉上,直接疼到了心尖上。柳妙兒眼睜睜的看著元邵把月璟奪過去,毫無預兆地丟擲窗外又被青魄接住,月璟小小的身軀在柳妙兒的眼前劃過一道弧線,讓她一下子癱軟在地上,咬著唇面如死灰。
原來不管怎樣,元邵都是勝者,因為他可以毫不在乎,而自己不行。
他看出來月璟是她的命,所以他用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向她表明,如果她不聽話就會讓她失去人生之中最後一個依靠。
月璟“哇哇”大哭,心中沒有驚懼只有憤怒,不是因為元邵居然這樣對待自己,而是因為元邵居然如此狠心的傷害他的妞。
可是他沒有辦法,他只能看著柳妙兒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使勁兒的哭。他感覺到柳妙兒在接過他的那一瞬間,那種驚懼後的窒息感,然後就見柳妙兒緊緊地抱著他,忍不住紅了眼眶。
可柳妙兒已經不是那個可以隨意哭泣的柳妙兒,所以她忍住了所有的情緒,看向了那站在床邊,映著窗外的雪色顯得風華絕代的男人。
“王爺你有話就說。如今我無法反抗,更有孩子在你手中,你想讓我做什麼,我不會多言。”
其實柳妙兒明白,元邵此舉不是想殺了月璟,他只是想告訴她惹惱了他的代價她承受不起。她不想在元邵面前示弱,但是她最終還是妥協了,因為不敢用月璟的生命冒險。
聽到這話,元邵揹著的手心明顯一緊,他只是不喜歡這孩子,沒有別的原因。可柳妙兒既然如此說,他自然不會辜負她的好意。
“如此,王妃你就說說你為何會來王府吧?”一偏身,元邵坐在了不遠處的太師椅上,以一種審視的姿態看著柳妙兒。
早在今早,沉悶了十幾天的秦城天空迎來了破空而出的紅日,陽光金黃,雖不強烈卻帶著春的氣息,此時日頭已經西斜,光線直直的從視窗打進來,恰好照在柳妙兒的身上,給她鍍上了一層朦朧的光輝,而坐在太師椅上的元邵則隱沒在陰影中。
陰影中的元邵臉色莫名的陰沉了起來,如同地獄的判官,站在陰影中等著給柳妙兒最後的審判。
此情此景讓柳妙兒心中大惱,但是她無法顯露出來,只是抱著月經站在有些泛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