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蓮教分壇壇主。其餘匪眾也多有你紅蓮教中弟子。”郭大人忽然嚴厲的說道。
司馬重城頓時惶恐起來,本以為此次來朝郭大人會好言相勸,卻不料連番給出下馬威,著實亂了司馬重城的陣腳。待到郭大人點名程適之時,司馬重城早已額頭大汗,如坐針氈起來。
“貧道管教弟子不嚴,約束門徒不力,請大人降罪。”司馬重城頓時跪下謝罪道。
趙承宗隨即上前求情說道:“紅蓮教教眾甚多,但司馬教主卻一直隱居深山,難免管教不過來。但司馬教主絕非是擾亂社稷之人,相反,司馬教主其實早有效忠朝廷,為國為民出力之意。”
趙承宗說著連忙看了司馬重城一眼,司馬重城連忙點頭,急急的說道:“貧道此次來京師,便是要向郭大人和朝廷稟明心意,紅蓮教一心為國,擁護我大宋朝廷。”
郭大人隨即起身上前扶起司馬重城,面帶愧疚的說道:“方才下官心痛時局,一時入神,竟然驚擾了仙容,真是罪過。”
“郭大人一語警醒貧道,想不到教中竟有人參與大逆不道之事,實在是我管教有失。我必定嚴加約束門人,保證此類事情再也不會發生。”司馬重城仍舊心有餘悸的說道。
“真仙加緊門人管教自是理所當然的,不過畢竟閩西之亂抓獲諸多紅蓮教弟子,這些人背棄教義,為禍一方,還希望真仙與他們劃清界限為好。”郭大人說道。
“貧道如今稟明心意,自然不會再與這些逆賊為伍。這點請郭大人放心。”司馬重城朗朗說道。
“哈哈,有真仙這一句話,下官自是寬慰許多。不過真仙既然說了要效忠朝廷並和這些逆賊撇清關係,不如真仙親自處理這些違背教義的反賊,如此真仙忠心便可鑑日月,天下皆知。”郭大人笑著說道。
司馬重城卻有些犯難了。畢竟無論是程適,還是施全清,都是紅蓮教多年教徒,尤其是那施全清還是自己得意弟子,如今卻要手刃他們,自己如何下得了手?
郭大人卻神情愜意的望著司馬重城,彷彿也不急於馬上得到一個答案。
趙承宗見司馬重城為難,但深知此事是絕對不能拒絕的,否則前面一番解釋和訴忠心都白費了,於是上前對司馬重城說道:“司馬教主念及私交,固然有情有義。但如今這二人卻觸犯國法,縱然你不殺他,他們也難逃一死。何不清理門戶,也省得二人再攤上聚眾謀逆的罪名?”
司馬重城自然明白趙承宗的意思,如果自己出手,自然是維護了紅蓮教的聲譽,縱然二人罪名坐實,也不會和紅蓮教牽連。但司馬重城始終還是有些於心不忍,遲疑著不能回答出來。
“真仙難道要同情反賊?”郭大人冷峻的問道。
“不是,當然不是。”司馬重城連忙辯解道。
“既然不是,那真仙還猶豫什麼?”郭大人追問道
“不猶豫,不猶豫。”司馬重城急急答道。
“好,那就明日一起去刑部。待真仙清理了門戶後,我便領真仙進宮,真仙屆時再向聖上稟明心意,想必聖上必定龍顏大悅。”郭大人高興的說道。
司馬重城無可奈何,就這樣半推半就的被郭大人拿定了主意。彷徨之餘,卻見趙承宗對著他堅定一笑,司馬重城這才緩過神來。
“如此便有勞郭大人了。”司馬重城輕輕擦拭了下額頭的汗珠說道。
接下來,禮部官員便多與司馬重城請教詢問,皆是道教玄學之類,司馬重城深研此術,自是應答如流,官員們亦是多番讚譽。如此一來,司馬重城才回復平日仙風道骨,才輕鬆自如起來。
次日,郭大人和其他大員一起領著司馬重城及趙承宗來到刑部。一番介紹後,刑部劉大人才將眾人帶到大牢。
司馬重城望著牢內渾身鮮血淋漓的程適、施全清,以及其他紅蓮教眾,自是心中難受非常。
“壇主,教友們,真仙來了。”施全清激動的說道。
大牢內頓時沸騰了起來,司馬重城貴為教主,又被眾人譽為真仙,自是神通廣大。大家見到教主此番來到大牢,料想必定是來搭救自己的。
“弟子拜見真仙!”牢內一干囚徒頓時畢恭畢敬的跪下磕起頭來。
司馬重城卻和聲召喚大家起來,然後感傷的說道:“諸位在此受苦了,諸位在此受苦了。”
“只要真仙在此,受再多的苦也無妨。”施全清輕鬆的說道。
“真仙駕臨,這大牢便是仙境。”教眾們神情激昂的說道。
司馬重城此刻心中困窘非常,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