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茯苓幾眼,又跟我囉嗦了幾句“叫人揉揉比光貼著膏藥強”什麼的,這才帶著人風風火火的走了。
茯苓雙臂一扭抱著胸:“估計柴副總管他們這回是真叫總管拿著把柄了,你瞧見沒有剛才巴豆那樣兒,沒有雞毛令箭他也敢這麼狂?”
“我也覺著是呢。”
茯苓低頭想了一下:“有個跟著柴副總管的叫小萱的,是王妃帶過來的人。你找個機會提醒巴豆一聲,別看誰都下手。到時候傻了吧唧的得罪了人讓人整死都不知道。”
我答應著,心裡卻想:這個小萱十之八九就是王妃成心安插的人,與其提醒巴豆不如探探王妃的口風先。
我只顧琢磨怎麼跟王妃提這個事,又想著,會不會這次的事就是王妃一手策劃的?一時把紫蘇給忘了,直到茯苓跟他說話我才反應過來。
兩個人聊的挺親密,畢竟好多年伺候在一處。我儘量面無表情的站在一旁,一來插不上嘴,二來是怕無論什麼神態都容易讓紫蘇多心,最重要的是王爺昨天晚上的行為讓我有點心虛,脖子上就像還被他吮著,癢癢的難受。
偷偷的伸手揉了幾下。如此強勢的人不知道紫蘇是如何承受的,反正我是被嚇的不輕。
茯苓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體貼的話,唯獨沒有勸解他。我想這就是他所謂的別人說什麼都白搭,只能靠紫蘇自己想開了才行吧?
又聊了一會,紫蘇說:“你們走吧,我還不少活兒要幹。”黑白分明的眼在我脖子上轉了一圈,我更心虛起來,傻愣愣的站在那手都不知道該放哪兒。
終於只剩我和茯苓的時候,狠狠的吸了幾口氣。
“你緊張什麼?瞧瞧剛才這臉憋的,跟猴兒屁股似的。”
“茯苓,王爺對我這樣,你怎麼看?”
“我覺得沒什麼。”他想了想又說:“王爺應該是拿你尋開心呢。他要是真想要早就直接下手了,當初紫蘇掙扎的要死要活還不是直接被按到床上去了?王爺有的是手段,唯獨沒耐性。尤其對他想要的人。”
大大的鬆了口氣,鄧春秋也是這麼說,看來果然是戲弄我一下,太好了!心情一放鬆忍不住就想八卦:“那後來紫蘇怎麼就服了呢?”
茯苓扭曲的笑了:“王爺想對一個人好的時候那是鋪天蓋地的寵,不僅是吃穿,他還肯花心思。紫蘇喜歡畫畫,王爺就陪他畫,兩個人握著一隻筆,畫著畫著就畫床上去了。紫蘇喜歡彈琴,王爺就到處尋最好的琴給他,光是各種撥子就不下幾十個。還有那些讓人聽著就臉紅的話……王爺用心對一個人的時候,誰都跑不了。”
切,最後一句我不信,情聖也沒這麼厲害啊。
曾經我制止過茯苓的八卦,估計他也不是隨便會跟別人說的人,所以一肚子的秘密憋的難受。今天我起了個頭兒,他可算是找到了垃圾桶,連賣關子都省了,只是一個勁兒的說下去,連珠炮似的。
他帶著說大話的狂熱把王爺和紫蘇的歷史演繹得飛沙走石,我也樂得聽這種半真半假的故事。最真實的故事往往是不快樂的,甚至會帶著些齷齪,而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又比較弱。都說男人是堅強的,可是我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從來都沒有堅強過。
這種窺視他人隱私的低階歡樂一直持續到了晚上。
即使很多人都跟我說王爺是開玩笑,我自己也認定了他就是在開玩笑,但是當面對他的時候,臉還是紅的,恨不得立刻找個理由躲出去。
“小甘草。”王爺叫了我一聲,嚇的我差點跳起來。茯苓賊笑著衝我扮了個鬼臉。
“奴才在。”
“再過兩天就是重陽節了,馮五(總管)最近的事比較多,你帶著茯苓和白薯過去幫著張羅一下,邵先生那邊這幾天就免了。明天馮五會給你兌牌。”
“兌牌?”還給兌牌?我現在腰裡掛著犀香苑和王爺這邊的兩個兌牌,怎麼還要給?
王爺抿嘴一笑:“是副總管的兌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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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
作者有話要說:儘量保持日更,儘量……
突然被架到了副總管的位置上,沒容得我有任何想法和準備,第二天一覺醒來重陽節忙碌的工作就像龍捲風一樣把我捲了進去。尤其是當總管告訴我,在重陽當日王爺進宮請安之後會邀請眾兄弟一起登高聚雲山的時候,我簡直要崩潰了。
山藥和白薯剛開始跟著我的時候,我還曾竊喜過自己有了兩個手下,現在面對著一屋子各項管事的大叔們以及他們的跟班兒,我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