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輕功已臻化境,夜走千戶,日盜百家,武功方面卻並無特別過人之處,但現在看來,這個人的武功非獨在他們兄弟之上,江湖上的高手能夠與之相比的只怕不多。
這個人與陸家有什麼關係,皇甫忠雖然不知道,看下來已能夠肯定一點,他們兄弟要在這個人的保讓下殺掉陸丹是沒有可能的事,這個人雖然無意傷害他們:這樣玩下去卻實在太沒有意思。
心念一轉,皇甫忠終於出手,是揚手大呼:“風緊扯呼!”
皇甫義一聽身形立即倒躍開去,南偷看著大笑:“跑便跑,什麼扯呼不扯呼的,忘了自己是官門中人不是江湖客了。”
皇甫兄弟沒有理會,身形展開,飛掠前去:他們都以為南偷不會追來,那知道南偷非獨追,而且一股旋風也似的,剎那使到了皇甫義身後。
皇甫忠耳聽風聲,身形疾轉,一雙判官筆便要出手,皇甫義也不慢。
南偷實時道:“這個筆老頭兒留著也沒用,還你!”手中判官筆同時塞進皇甫義手裡,皇甫義不由一把抓住,呆了呆,南偷已翻著筋斗倒掠回去。
“老大──”皇甫義苦笑。“我們……”
“技不如人,只好認了。”皇甫忠亦只有苦笑。
二人也不再逗留,身形再展開,急急離開。
南偷沒有理會他們,倒掠到陸丹面前身形才停下,忽然問:“不聽老人言,下一句是什麼?”
“我知道!”小子立即接上口,南偷一巴掌已向他摑到,小子的反應也算敏捷、一個筋斗翻到陸丹身後,居然還是一面笑容:“他原來是問你,但你可以不回答的。”
陸丹苦笑著抱拳一損:“多謝老前輩救命大恩。”
南偷搖頭。“老頭兒只覺得那兩個老小子很好玩,那有心情來救你?”
“老前輩──”“叫我老頭兒。”南偷冷冷的著了陸丹一眼。“你別胡亂拉關係。”
小子一旁插口道:“用到皇甫兄弟,可見劉瑾志在必得,還是少跟你拉關係安全。”
“說得好。”南偷讚不絕口。“你跟了我這麼多年總算學到了這種識時務為俊傑的本領。”
陸丹若有所得,頷首:“不錯,現在這種情形,我應該暫時迴避,等候機會。”
小子接又問南偷:“這一次來的是北盜皇甫兄弟,下一次又會是什麼人?”
“你以為我是神仙,能知道通去未來?”南偷一雙眼瞪大。
“差不多的了,那一個不知道師父一向料事如神?”小子大拍馬屁。“到底是……
“當然是比北盜皇甫兄弟更厲害的人。”南偷抓著腦袋。“就是這三個人已經令我頭大如鬥了,別再廢話了,快走快走──”陸丹終於習慣他這種說話方式,隨即一揖。“晚輩就此告辭。”也不再說什麼:。轉身舉步。
小子目光一轉,詫異問:“你還要回家去?”
陸丹走的正是回家的方向,應聲停步。“稍作打點便動身。”
小子只是問:“不打點不成?”
南偷笑接道:“說不定他家裡有很多漂亮衣飾,要好好執拾一下。
陸丹怔住,小子搖頭隨接道:“我看他不是這種斤斤計較的人,一定是恐怕路上捱餓:回去拿些銀兩。”
“胡說,他一身武功,也不像完全未走過江湖,怎會連收買路錢也不懂?”
“你是指點他做強盜?”小子傻了臉,突然又嚷起來:“徒弟跟了你這麼多年,到現在才知道你有這個本領,快快教來──”語聲未已,倒翻開去。
南偷一巴掌正好摑到,一摑落空,破口大罵:“這個也用學的。”
小子道:“我事實完全不懂,只懂得肚子餓的時候,獵山雞,抓野兔。”
陸丹嘆了一口氣,抱拳插口:“多謝指點。”腳步再舉起來,仍然是走向那個方向南偷大叫:“你還是走這個方向。”
陸丹方待開口,南偷已又道:“我明白了,你是神機妙算,知道危險關頭,一定又有高人打救。”
小子奇怪地追問:“內廠勢力非同小可,除了師父你這位高人,還有那位高人敢插手?”
陸丹忍不住截口:“劉瑾的手下一定都以為我不曾往那邊走,我偏就走那邊,反而……”
話口未完,南偷已拍掌。“高明高明──”突然又嚷:“看你樣子忠厚,原來也是個懂得打主意的人。”
小子亦道:“我們還是走為上著,否則一個不小心落入他圈套,可就糟了。”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