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以拿銀票到滙豐去問。”這五百兩是當初崔昊讓文夫婆給鄭二尋覓小爺兒的好處費,這自然落得曉南手裡。
崔昊已經趴在地上,虛弱地喊著冤枉。那王管家見此,這劉金子還算拎的清,不敢賴上鄭府。可是看劉金子拿出的證據,王管家心裡不禁盤算,這小子哪兒來的這種東西,莫不是攀上了哪棵大樹,倒戈了?這小子在自己手裡多年,自然是知道不少內情,要是落到別人手裡,後果不堪設想,不能就這麼放過這小子。
木森命人把奄奄一息的,崔昊壓下去,日後再審也不遲。“劉金子,你把你怎麼殺了何文進,嫁禍李金寶的事兒詳盡地供認了吧。”
劉金子把早就想好的臺詞都說了出來,他是在夜裡遇見何文進單身趕路,便起了殺機,殺人之後藏屍於河邊小屋。知道南記已經察覺到自己的不對勁,便自導了一場放火不成反被殺的戲。旁邊何文進的弟弟哭嚎著撲到了劉金子身上,對劉金子喊打喊殺,木森念他喪哥心痛,不予追究,令捕快將他帶了下去。
誰知還沒等木森定奪。旁邊王管家對木森又是磕了三個響頭,“大人,小人有不解。這劉金子是如何對何文進易容的,又是用了什麼妖法在眾目睽睽之下,把李金寶當作替罪羔羊的?小人覺得這劉金子一定是背後除了崔昊還有妖人作祟,望大人對犯人用刑,逼出背後妖人。”
木森嗤嗤冷笑,“想不到王管家居然敢幫本官審案,好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管家!來人,王萊藐視公堂,藐視朝廷命官,帶下去掌摑四十!”
王管家老淚縱橫,“大人,大人,老奴只是對這件有害鄭府的案子多多上心而已,望大人看老奴一心為主的面上,網開一面吧!大人!”
“好一個忠僕!本大人審的案子還肖得你來上心,好大的膽子!”木森示意兩邊忠僕把王管家帶到一邊行刑,然後囑意師爺讓他給劉金子認罪畫押。
那王管家雖被掌摑,卻依舊不老實,大喊冤枉。木森見劉金子已經畫了押,更加放心了。“劉金子,既然王萊對你有疑惑,你就給他解解疑吧!”
“秉大人,小人不知道什麼妖人,這易容之術是小人早年行走江湖學會的計倆,不知道為什麼王管家會一直認為這是妖術,莫不是王管家知道這一類的妖術?”
木森讓行刑的人暫且停下,“王萊,你可否知曉。”
王管家滿臉血糊,雖然被打得迷糊了,可是腦子還清楚,“大。。。大人,小的。。不知道。”
“不知道屁話還這麼多,繼續打!”
劉金子此時突然痛哭流涕起來,給曉南,李爹爹真心的磕了兩個頭,“對不起二位,我劉金子害苦了二位。”曉南對於劉金子的戲外發揮,表現得倒還好,倒是李爹爹,本來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如今卻莫名其妙地恢復了清白,現在又被劉金子道歉,倒是眼眶紅了。
“我確確實實是清白的,雖然現在罪犯已經落網。可我還是要說出來,我是清白的。”李爹爹跪著轉向在後面一同聽審的百姓,向他們高舉雙手,“那日我被眾人目睹在五鼓道殺人,可是今日我要告訴他們他們錯了。大家看,我的手,我的手是乾淨的!我雖是拿著刺向被害者的刀,可是我的手沒有沾血。如今青天大老爺還我清白,我李金寶今日就算是死了也不足為過。”
要是旁人在大堂上慷慨激昂怕是躲不了掌摑,還好是認識的,木森給曉南使個眼色,曉南趕緊把李爹爹拖回旁邊去。
劉金子這麼多年做了不少錯事,其實今日在公堂上受審,卻是多年的提心吊膽都一掃而空,有著股坦蕩。看向已經受完刑,在旁邊血肉模糊,淚漣漣的王管家,劉金子嗤之以鼻。朝著木森又是一個響頭,聲音是多年未有的光明磊落,正如他十四歲那年中了秀才一樣,“大人,小人自知死不足惜,可是小人的家人無有過錯。小人願以一切換取家人平安,不知大人可否幫助成全?”
木森撫了一把美髯,“自然。”
劉金子決絕一笑,就義無返顧地衝向王管家身前的柱子。在最後鄙視了這個陰險之徒,便決絕一頭衝向柱子,只求尋死。一擊重響之後,居然是血濺公堂,所有人都瞠目結舌。曉南趕緊跑到劉金子身邊搭了脈搏,眼角一滴清淚,“秉大人,犯人劉金子已經身故。”
那王管家聽見這個訊息,一抹冷笑,便心滿意足地昏睡過去。
那日當堂便放歸了李爹爹,王管家因為藐視公堂,雖已受刑,卻還加了三日的拘役。
可是那夜的季府卻沒有透露著過分的喜悅,一家人還在忙東忙西。曉南那日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