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酣睡的莫然,他的鼻尖上還有絲絲細汗,看樣子是因為疲勞過度,體力不支才暈倒的。
我坐到床邊,仔細替他把了脈,眉頭禁不住緊鎖起來,莫然的脈搏率動異常強勁猛烈,我忍不住又將耳朵伏在他胸膛上,只聽他的心跳比以前也更加劇烈,有力得已經不像常人,難怪他會不支暈倒,這身脈象分明就是修煉內功超過五六十年的內家高手的脈象,以他現在的修為怎麼禁得起氣息在體內如此猛烈地亂竄?難道……他正揹著我偷偷修習什麼高深的武功?
我的心開始強烈不安起來,莫然的脈象太過紊亂,如果沒有行氣療傷的靈藥只怕他挨不過半月!我驚得一下從床上跳了起來,匆匆來到煉丹房,翻遍了所有的瓷瓶瓦罐,好不容易找到一根千年雪山靈芝,守在丹房裡為莫然熬成湯藥,直到天色已經擦黑才將藥湯盛到碗裡,送到了廂房。
“你!你怎麼在這裡!”
剛一進門我便發現韋如謙正坐在莫然床邊,手指搭在莫然腕上,看到這人我心裡便不由一股無名火起,聲色俱厲。
韋如謙沒有絲毫身處別人夫妻閨房的尷尬,他站起身看了看我手中端的藥碗,揉了揉鼻子,說:“莫掌門身虛血弱,氣息紊亂,夫人這碗靈芝湯只可治標不能治本。”
我沒給他好臉色看,徑直坐到床邊,扶起莫然的頭,喂他將藥湯服下。
韋如謙見我沒有作聲,又道:“夫人若不嫌棄的話,在下身上正好帶了一顆家傳奇藥,對醫治莫掌門此時的內傷有極大的益處。”
“外子的傷我自然會替他調理,多謝韋公子美意,這是我夫妻的閨房,請韋公子還是迴避吧。”
我的臉冷若冰霜,一點也不給姓韋的留絲毫情面。
韋如謙卻毫不讓步:“夫人,掌門的傷已經深及肺腑,你應該已經看出來了,再不想法為他治傷只怕他性命難保,難道夫人就只因對在下有所偏見,而眼睜睜地看著掌門瞑目而去?”
韋如謙的話就似柄柄鋼刀,句句往我心中插來,我強壓下滿腔怒氣,盯著他手中的藥丸看了好久,只得伸手接了過來,放在鼻子邊嗅了嗅,藥丸散發著一股清香,我聞出裡面含有好幾味行氣補血的上好藥材,總算放下了所有猶豫,就著藥湯喂莫然吞下了藥丸。莫然的臉色慢慢緩和了,我擦了擦額上的汗水,從心裡吁了口氣,轉身朝韋如謙行了一禮說:“小女子方才魯莽,還請韋公子不要見怪。”
韋如謙攤開手中摺扇,默笑不語,他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莫然,轉身離開了廂房。
……
“晴兒?晴兒?”
我聽見莫然正在叫喚我的名字,揉了揉眼睛,伸了個懶腰從床上坐了起來。
“師弟,身子好些了嗎?”
我趕緊拉著他的手,他的脈搏已經漸漸平穩了。
他將我擁在懷裡問道:“晴兒,是你給我用的藥?”
我搖了搖頭:“我將丹房裡那隻千年靈芝為你熬了湯,只不過這湯只能治標,多虧了韋如謙送來的藥丸才將你救醒了過來。”
“他給我送的藥丸?”莫然也不由皺起了眉頭。
我靠在他的胸口道:“……師弟,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韋如謙對你……興趣頗深啊……”
莫然忍不住一下哈哈大笑:“他對我?哈哈哈哈……他對我興趣頗深?”
莫然倒在床上笑得快岔了氣,可我卻一點也笑不出,只能呆呆看著他,笑不出……也哭不得。
“好了,別再胡思亂想,”他摸了摸我的頭髮,輕聲道:“看你……這段時日瘦了不少,是在怨我沒有好好陪你?”
我終於忍不住一頭撲進他懷裡,用力捶著他的胸口,嗚咽著道:“你還說!你已經快有半月沒好好同我說過話,我都快連你是什麼樣都忘了……”
“你敢!”他將我緊摟在胸前,像個孩子一般嘟起嘴:“你敢將我的樣子忘了……”
我這才忍不住露出絲笑意,卻故意撇著頭不理他。
“那……為夫要怎樣才能補償呢?”他湊到我面前,氣息就在我耳邊,惹得我的耳根子一片燥熱。
“你說呢。”我還是撇著頭。
他狡黠地眨了眨眼,湊攏我的耳朵說了幾句話,我的臉一下羞得通紅:“這……這怎麼行?花園裡那麼多人,會被發現的……”
“那有什麼?我叫他們都出去,再派幾個人把守不就行了。”
我架不住他一再縱踴,只得答應了。我倆牽著手興高采烈地來到後花園,莫然將院裡守衛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