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錚對江遷的這句問話感覺有些不屑:“能在守備森嚴的水雲閣大搖大擺把他們全都救走,能一刀斬斷萬年寒鐵索,除了凌汀,還能有誰。”
江遷愕然,想說什麼,卻突然感到一陣莫名其妙的心煩意亂,便不再說話了。
林錚:“主公馬上就要來中原了。希望你好自為之。”
江遷有些震驚,霍地抬起頭,繼而神色又黯淡下去,無力地問:“什麼時候到?”
林錚:“具體時間我也不知道,但是應該不會很久了。”
江遷點了點頭,又嘆可口氣,帶著試探的口吻對林錚說:“中原的事情你我辦成這樣,真不知道如何向主公交待。”
林錚轉過頭,看著江遷,眼睛裡射出怒火,“你我?江遷,我警告你別把我扯進去。從始至終都是你一個人在辦事,主公在中原的一切事情都是交給你來辦的。我只是來到中原協助你,並且搭建起你和主公之間的聯絡而已,希望你搞清楚!”
江遷竟沒有一點反駁的氣焰,且對林錚的怒氣有明顯的顧忌,聲音略帶怯懦地說:“眼下事情變成這樣,我確實難辭其咎。但是凌花落竟然如此難對付,加上這次又失手,完全攪亂了我們的計劃,的確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林錚眼中的怒火漸漸淡了一些。他說:“江兄,你沒必要這麼顧忌那個凌花落。那小子的武功雖然在中原沒有敵手,但在主公眼裡,就是一個剛學會舞刀弄槍的小孩子而已。而且他在中原越是興風作浪,對我們越是有利。不過我看現在的你也是黔驢技窮了,是不是已經無法應對現在的局面了?”
江遷愣了一下,林錚的最後一句話說到他此刻內心深處的痛點上了。這些日子以來對凌花落的圍剿已經讓他力不從心,一面要對付凌花落,另一面又要應付諸位掌門,不敢讓他們對自己產生絲毫懷疑,可謂心力交瘁;近日沈萬塵的反常更讓自己坐立不安。加上北七仙出現中原、凌汀出手救走凌花落,這一切確實讓他感覺焦頭爛額,有些應付不過來了。
江遷心亂如麻,連忙對林錚說:“林老弟,您有什麼辦法麼?”
林錚斜著眼睛蔑然看著江遷,從鼻孔裡發出了一聲“哼”,說:“我?我能有什麼辦法。你是主公指定的為他解決中原前期之事的人,而且也曾經信誓旦旦說自己有能力應付中原的一切事情。現在怎麼卻又來問我有什麼辦法?”
江遷漸漸對林錚事不關己的態度也失去了耐心,“林老弟,不管怎麼說,你我都是主公的人。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您就別再看我的笑話了。這些日子我江遷日夜操勞,挖空心思去解決眼下諸多棘手的問題,自問也算是盡心盡力了。可是現在事情已經不止中原武林這麼簡單。眼看著四方暗門中的兩個已經開始插手,難道還要我一個人去面對麼?畢竟我能力有限,總不能讓我去聯合北七仙或者去殺掉凌汀吧?”
林錚乍一聽他的話,頓時覺得怒火中燒,剛要發作,突然一想,江遷所言確實不假。但看著江遷此刻一副窩囊的樣子,又覺得厭惡不已,便不耐煩地說:“你是不是覺得很委屈?主公給了你足夠的時間去解決陸尚淵的事情,你找了十八年也沒找到他。最後在凌花落出現中原以後,你才找到了陸尚淵,讓凌花落蒙冤之後發瘋一樣殺了那麼多人,驚動了本不該驚動的北七仙。她們一旦對這件事情有所覺察,插手進來,事情將會更加麻煩!這還不算,現在居然還讓那個什麼沈萬塵起了疑心,看樣子是不可能再站在咱們這邊了。我感覺那個沈萬塵在你們中原武林中的威信比你還高,他這一反常險些弄得人心大亂。你說吧,你覺得自己的事情辦得怎樣?”
江遷頓時洩了氣,眼睛裡的神色更加黯淡了。他感覺自己的腿有一些軟,便慢慢後退了兩步,坐在江邊的石階上,一言不發。
林錚見他如此模樣,又覺得他有些可憐,便搖了搖頭,說:“你放心。主公不會怪罪你,畢竟你也盡力了,這一點我可以為你向主公證明。而且陸尚淵已死,冥水宮再一次成為武林的矛頭一致的指向,起碼這一點目的已經達到了。”
江遷點了點頭,有氣無力地說:“謝謝你了,林老弟。”
16 孤膽少年獨訪七仙 武林前輩誤殺同道
杭州東北近百里,侗鄉縣裕陽客棧內。天剛亮,楊孤鴻、陸菲菲、蘇媚霞三人正圍坐在房間裡的桌子周圍。
桌子上放著一封信,上面寫著:“我已北行,前去調查北七仙當年暗襲七高手一事;若初前輩所料屬實,則此行極其兇險。且此事純屬暗門之爭,花落不希望三位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