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就病倒了。出殯那天,麗萍整整昏睡了一天,高燒一直在39度以上。頭腦裡糊里糊塗,連自己也分不清那是真的,那是假的。一會兒出現自己和任容在一起開會,一會兒又出現自己和任容在稻田裡胡搞,到將晚時,頭腦裡只顯現任容往前跑,她拚命也追不上的景象,她大聲呼叫,任容就是不理他,只顧自己向前向前。直到兒子叫她吃晚飯,她才驚醒,醒來發覺渾身上下早已溼透。頭腦雖然還昏,但比起早上來,已好了許多。她還是不想起來,懶懶的側躺在床上,呆呆地瞧著即將暗下來的窗戶出神。人為什麼活著?一個奇怪的念頭突然跳到了她的腦海裡。自己張天奪地幾十年,把要付出的什麼都付出去了,甚至貼上了自己的身體,現在,一圈下來,自己又有些什麼呢?她真的搞糊塗了。不知哪一家的雄雞啼了起來。“喔…喔…喔”在傍晚的村子裡,這聲音就更顯得綿長悽唳。
對於今後怎麼辦,麗萍頭腦裡一片空白。副隊長慧林還年紀輕輕的,什麼也不懂,成天像個大男孩似的,不要說有什麼謀略,就是日常事務的處理也還難盡人意,至於隊長雨理,本來就和自己面和心不和,任容在的時候諒他也不敢把自己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