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後塵,家裡的爹孃,還有弟妹都在等她賺了銀錢回去還債。
這就是她的本分。
白棠深呼吸兩下,平穩心緒,再次給貴客斟酒。
依然斟到十分滿,酒水與杯沿持平。
貴客的手指很輕的放在案几上,這時候,食指在案几上緩緩的叩了兩下。
外頭的樂聲卻停了下來。
那種寧靜中,呼吸的聲音都清晰的不得了,白棠的視線不自覺的往那邊吸引過去,他好似察覺到了,一回頭,正面對住了她。
貴客的嘴唇微微揚起,明明是很輕的一句話,卻又像是一種宣告。
“開場了。”
一行人,衣帶生風的走進來,其中年紀最長的那個,徑直在正座坐下,另兩個一左一右站在身後。
個人的臉龐線條很是相似,分明就是父人。
“餘某辭官返鄉已經整整年,今日開了這場宴席,一來是會會故人們,二來也是有位了不起的人物,到了平梁鎮,餘某的帖已經送過去,期盼著,這一位會如約而來。”
了不起的人物?
白棠下意識的又想去看身邊的貴客,難道說的就是他?
“可惜,相約之時已經到了,這一位卻依然沒有出現。”
白棠用力回想了一下,好像正座左手邊的第一間,始終是空著的,也就是說,那個被霍管事和萍姑都器重,許以重任的美貌少女,沒有等到她要服侍的那個人出現。
。。。
 ;。。。 ; ; 這一句安撫的話,起不了大用處。
不過原本吵吵囔囔的一群女,變得戰戰兢兢,顯得乖巧許多。
萍姑讓每個人將腰牌取出來,按著上頭的字,排列成行。
也沒人再敢爭先,讓那個美貌的少女站在最前,婷婷嫋嫋的,進了正廳。
白棠拿著的是丁四,與阿梅拆開,兩人中間還隔了好幾個人,她差不多就快排到末尾了。
身後就留下兩個人,她沒去注意別人,那兩個卻一直在看她。
貼在身後那個,嘴快了一句:“你得罪人了吧。”
白棠沒轉頭,就當沒聽見,還是一步一步跟著走。
“要不然,你也不會落這樣後面。”
這是個急性,不說完話不甘心,白棠依舊沒有搭理,沒有人說過,排在前頭的就一定是好差事,阿梅搶了那塊腰牌的時候。
她心裡明白,阿梅心裡頭也明白。
雖然已經知道餘府的排場要比從外邊看顯眼得多,當萍姑推開門時,白棠依舊重重吃了一驚。
廳中的陳設簡直可以用金碧輝煌四個字來形容,她的眼睛都快被閃瞎了。
牆面上,案几上,甚至那些擺設,每一件都貼著金箔,閃著光芒,生怕別人不知道餘家有多少錢一樣。
這排場不像是要迎接貴客,大概迎接皇親國戚都足夠了。
真不知道,這些貴客的身份有多顯貴。
正座以外,其他的位之間都隔了細細的湘妃竹簾,如果有人坐在裡頭,從外面只能影影綽綽看到一點隱約,想要看得再細緻是不能夠了。
萍姑指了正座左的第一個位,讓那美貌少女先進去,伺候從旁,其他的按照順序,逐一安排。
兩邊各安排了六個人,白棠看著阿梅進去,簾放下來,不得不承認,霧裡看花,襯著燈燭之色,美人才更加好看。
等前頭十二個安排好,萍姑轉過頭來看著剩下的個:“名單上的客人是十二名,你們先留下,稍後等灶房將美酒佳餚送上來,你們再幫手傳遞,沒有意外的話,做這些就夠了。”
誰也不希望會有意外,特別是在霍管事那裡看到了一場意外後。
白棠從萍姑身邊走過,故意將腦袋往下扣,萍姑心裡還有其他的要緊事,指著讓她們個蹲在門角邊就走開了。
“真不公平,我也不比她們幾個長得差。”那個急性又開口了。
見另外兩個都沒有反應,她坐直了上半身:“你們到底明不明白,今天到餘府的都是來不得的人物,要是在酒席中,被貴客看中,以後就飛上枝頭了!”
白棠比她還明白,有一句話,她存在心裡沒說,就算飛上枝頭,還是一隻麻雀。
哪裡就能變成鳳凰了,而且在這樣的場地中,被某位貴客看中,除了春風一,還有什麼捷徑,這才是她最不想發生的。
留在外頭做雜工,實則是最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