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悅趕緊的又跑回來,小臉孔紅撲撲的,分明是聽到了要緊的事情。
“爹說什麼了!”白棠緊聲問道。
“爹說,大姐早就許了人家的,不勞她們兩位費心了。”
阿悅好像也不能夠相信,遲疑的問道:“大姐,你已經許了人家的嗎,怎麼爹孃從來沒有提起過,我不知道啊。”
“我也不知道啊!”出乎白棠的意料之外了。
爹是為了敷衍她們才故意這樣說的嗎?
可是,爹這個人向來都是有一說一的,應該不會拿這種事情胡亂找藉口。
“我看著孃的臉色也怪怪的。”阿悅摸了下自己的臉,“難道連娘都不知道?”
白棠嚥了口口水:“爹還說什麼了?”
“爹就說了這一句要緊的,還有都是客氣話,反正她們倆都不好再說什麼,聲音就小了,再後來,爹就讓娘送客了。”
也是的,既然已經訂了親,就是有條件再好的,也不能去想了。
先不去說胡氏兩個人說的那些條件是真是假,爹的這句話卻一定是真的。
她已經定親了,在她自己都不知情的情況下。
訂給誰了,誰!
白棠還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了這裡,習慣了遇到什麼事情都很鎮定,但是關係到自己的婚姻大事,她淡定不下來啊,就算是爹說,不想她嫁人,要她留在家裡頭照顧家人,也不至於這麼叫人吃驚的。
“大姐,要不你去問問爹,到底定給哪一家了,你心裡頭也好有個底。”
這個要怎麼開口才好?白棠為難了,伶伶俐俐的一個人也有沒主張的時候,不能直接衝到屋裡,直接問吧,要是沒這回事也就算了。
要是真的有呢,要是真的訂了親呢!
白棠越想越怕,在自己都不知情的情況下,下半輩有主了?
都不知道眼睛鼻長在哪裡,就等著及笄以後,準備嫁人了……
有些事情,不能細想,細思恐啊!
“大姐,大姐。”阿悅心裡頭也不舒服,好像自己最重要最心愛的所有物,忽然被別人定走了,這個別人以後要喊姐夫,但是根本沒聽說過。
見白棠不動腳,阿悅更難受了。
“大姐,爹最好說話了,我們一起去問問爹?”
白棠思來想去的,不問不行,不問吃不下飯,不問睡不著覺。
估計今晚都能做噩夢。
“好,我去問,你還小,就別攪合了。”
“大姐,你才說,我不是小孩了。”
阿悅看了看白棠可疑的臉色,試探著問道:“大姐,你是害羞了嗎?”
這種心情,明明是叫做惱羞成怒,白棠哼了一聲,昂挺胸,朝著爹孃的屋走去。
。。。
 ;。。。 ; ; “這是難得的。”石永言是見著白棠進門的。
不過,她很謹慎將抓到的雪錦雞裝在麻袋中,這會兒湊近了瞧。
石永言算是個有些眼力的:“你打算養著它們?”
“要是煮湯的話,是不是有點浪費?”
石永言在聽到煮湯兩個字的時候,眼角一抽,那隻公錦雞也跟著脖抽抽。
但是,他不好當面反駁白棠的話,抓了抓後腦勺,附和上來道:“是有些可惜。”
白棠不想瞞著兩位好鄰居,指了指才搭好的雞窩:“剛進門,倒是知道要保命了,給我下了兩個蛋。”
石永言明白了,所以才乒乒乓乓的打搭了個臨時的窩,方便孵蛋。
“這種錦雞,野性大,會啄人,你仔細點養著。”
石永言的腦袋退下去,很快又伸出來:“阿棠,還有那些碎嘴的,我已經都解決好了。”
白棠使勁一想,才反應過來:“哎,石頭哥,你把她們幾個……”
石永言笑了笑道:“你放心,我不會動手打女人。”
白棠反而覺得這個笑容裡的資訊量大,她翻譯不過來了。
阿梅把石永言扯下去,貪心的看著兩隻雪錦雞:“我讓我哥也上山,能不能也抓到這麼一對?”
“你以為這麼容易!說抓就抓了!”
石永言不正面看著白棠,說話順溜得多了。
“人家阿棠怎麼抓到的!”
“那也是要講運氣的。”
“你不去,我自己去,我天天守著。”
兄妹兩個邊吵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