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得了病,又是受了寒,又是肚痛的,不如我去鎮上給你尋個大夫來。”
羅氏一聽,這個死丫頭,別真的去鎮上找個大夫過來,又是出診,又是趕,張口就是銀錢。
趕緊連連擺手:”不用大夫,不用大夫,我回去躺一躺就好。”
“要麼,我扶羅嬸兒回去,遇上保長,我也好說話。”
羅氏總算是把胳膊給拔蘿蔔一樣拔了出來,逃得比老兔都快。
村裡頭看熱鬧的,都是心知肚明,衝著羅氏背影指指點點,她平時不肯吃一點兒虧的,今天也是顧不得了。
。。。
 ;。。。 ; ;該章節內容暫時丟失或沒更新,請稍後重新整理試試吧! “白家嬸,我本來打算明天再來的,這會兒天都黑了,可是這件事兒今天不說,我快睡不著覺。”
這熱情,都能把爐灶給點燃了。
白棠嘴角彎彎向上翹,想著孃的臉色,這會兒,大概就像打翻了調色盤。
奼紫嫣紅,什麼顏色都齊全了。
“我先來的,白家嬸在同我說要緊事情。”胡氏不甘示弱的喊道。
“我還沒開口呢,你怎麼就知道我說的不是要緊事情。”
“什麼事情都有個先來後到!”
“白家嬸都沒說話,你一個外頭人,在白家嚷嚷什麼,整個村就屬你嗓門大,來別人家顯擺了嗎。”
“你,你!”胡氏大概鼻都氣歪了,畢竟羅氏是保長家的,她嘴裡還留了分寸。
打狗還要看主人,不能隨便把保長給得罪了。
“白家嬸,我是要來給你家大姐兒說親的,這是一門好親事,我想想都覺得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白棠都聽不到徐氏的聲音了,這兩位不速之客,在那裡比嗓,比親事,一個比一個能說會道,舌燦蓮花。
反正胡氏說一句她的孃家侄有多好,羅氏馬上就高她一級,這家有十來畝良田,那一家就有進出的院,這家上過私塾,那家已經在考秀才了。
優秀的男人原來不是靠勤奮,靠努力的,是靠某些人用嘴巴唸叨出來的。
等她們嘴裡的那些條件已經好到沒得比,白棠想走到井臺邊,照著井水看看自己的長相。
一個村姑,值得兩家如此優秀傑出的媒人,在自家門口已經快要打起來了嘛?
她目光一轉,見到阿悅輕手輕腳的過來了。
阿悅走到她身邊,才小聲開口道:“大姐,大姐,娘被夾在中間,說不了話了。”
“她們在說什麼?”
“在給你說媒。”
“你覺得有她們說的那麼好嗎?”
“有好的,她們不留給自己家的閨女,白白便宜了我們?”
阿悅無聲的啐了一口:“大姐,你別擔心,我看娘才不會理她們。”
“我聽著不像是要說媒,倒是想要打雷了。”
生怕鄰居們聽不見,生怕被另一個給比下去了。
白巖躺在屋裡頭也聽了良久,忽然劇烈的咳嗽起來,這一通咳得嗆心嗆肺,把外頭兩個給鎮住了。
“白叔不是說摔傷了腿,怎麼咳得這麼厲害?”
胡氏懷疑的問道,恨不能跑進屋看個究竟。
“別是還得了其他的病。”
呸呸呸,白棠和阿悅連啐了口,保長李叔的人不錯,這個媳婦實在是沒法看。
“孩他娘,讓兩位保媒的進來,我有話要說。”白巖畢竟是當家人,聲音不大,卻鎮得住女人。
“阿悅,去聽聽爹說什麼?”白棠推了一把,“快去。”
爹的嗓門可不大,要是遺漏了兩句要緊的話,就不好了。
阿悅直接往前屋的窗臺底下一窩身,那是個好位置,聽得清楚,又不會被發現。
剛才比拼的大嗓門沒有了,白家安靜的有些古怪。
白棠知道爹在屋裡頭說了什麼要緊的話,很低,很有分量,但是她聽不見,只能乾著急,等著阿悅待會兒回來告訴。
再過了會兒,徐氏出來送兩位媒人了。
“白叔說的都是真的?”羅氏到了門口,還多嘴問了一句。
徐氏輕聲答道:“這事情哪裡能渾說呢?”
“也是了,那真是不巧了。”胡氏接嘴道。
爹到底說了什麼!白棠越發的好奇了。
徐氏將兩個人送走了,院門拴好,進屋去和白巖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