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皇帝的滋味,西門靖烈就不由的興奮,面色間不經意的流露出激動。
皇帝的名號與權威,誰捨得丟棄?
西門寅掃了眼西門靖烈,“現在皇上你可是還在西門靖軒的眼皮底下,如果突然康復無恙,不僅沒有機會刁難西門靖軒,還會被西門靖軒抓住不是,落皇上一個身為一國之君,不顧江山社稷,用猜度之心玩這種丟人的小把戲,群臣也會從關心皇上的安危轉為憤怒,到時候你就完全失勢了,相對來說得利的還是西門靖軒。”
“那……朕還得病下去?”西門靖烈有些喪氣,這場病要病到什麼時候?
“皇上現在除了病還能做什麼?”西門寅言語間透出幾分不屑。
一起都呆在錦陽宮,明明是靠近西門靖軒的極好機會,可是這位皇上除了偷偷在偏殿裡來回轉轉,連道門縫都不敢開,更別說去探聽西門靖軒的話了。
“這不是為了配合你的安排,以防露出馬腳麼?”西門靖烈為自己辯解。
在西門寅跟前,擁有皇帝名號的他威嚴盡失,小心翼翼。
“那皇上就繼續配合下去,讓病慢慢的好起來,只要到了能夠講話,口述旨意的地步即可。”西門寅道。
他也不需要一個能替他做什麼事的皇上,這般老實聽從他的安排就挺好。
“也好,那也可以吃些美食了。”西門靖烈寬慰自己。
踏上了這條船,他也沒指望自己的日子在將來能過得如何,都還不是為了一條命?
其實,不管身在什麼位置的人,最底線都是自己的命,什麼名利富貴全是虛的,在大多數的人眼裡活著才是最簡單的目的。
“躺在病榻上這麼久,就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出現在你身邊嗎?”西門寅又問。
詢問的語氣就像是對待他的下屬,一個服從他的命令辦事的人。
在他的面前,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威嚴肅穆,又令他倍加小心的父皇。
如果外人見了,一定會驚異在西門靖烈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但是顯然,在這二人之間是不需要再解釋,對於他們來說都是不能夠令外人知曉的秘密。
西門靖烈搖搖頭,西門靖軒將錦陽宮把守的這麼嚴,怎麼會有可疑的人混進來?
第五一零章 還會流淚的女子
“仔細想想,就從來沒有什麼人像我這樣出其不意的站在你的面前?”西門寅提醒道。
西門靖烈冥思苦想,眼睛豁然驟亮了一下,“好像有人來過。”
“什麼人?”
西門寅首先也是意料中想的是從冷慕然口中得知的,那個可能已經在宮中藏了好多年的冷家人,也就是冒充姜子音給他下毒的那個!
後來他也仔細想過,在那樣逼迫的情況下,姜子音沒有必要再說謊,如果真有人假扮他,當時他年幼,目光不夠敏銳,也很難發現什麼。
那個人在宮中藏了那麼久,也極有可能知道秘密潛進錦陽宮的辦法,皇上突然病重,後又有了點好轉,這些都多少會勾起那個善於用藥的人的興趣。畢竟這是當今的皇上,也是他想要對付的目標身上發生的狀況,他不可能充耳不聞。
在西門寅殷切想要知道的目光的注視下,西門靖烈又搖了搖頭,“朕沒有看到,只是感覺到似乎有人,朕想起來,當朕覺察到有人的時候,好像有什麼打在了頭上,便昏迷了。若非你提醒,朕還以為當時是躺在病榻上犯了困,無意中睡著了,一直都未做多想。”
“什麼時候的事?”西門寅問。
他也一直注視著錦陽宮的狀況,未見有異,也就一直沒有再正面見過西門靖烈。
這一次實在是事出突然了。
“冷宮失火後沒多久。”西門靖烈回想道。
“哦……這麼說,你可能是被迷針之類的東西刺了一下。”西門寅道。
“大概吧,”西門靖烈也無法確定,“醒來後朕好好的,一直以為是自己的幻覺,若不是你這麼肯定的詢問,朕也不會往偏處去想。”
這麼一想,又把他嚇了一跳。他這個皇帝可真不好當,明著暗著都被人盯著,病都病不安生。
這就是一個長滿刺又讓人趨之若狂的位子。
就像這位被人稱讚的三皇子,一切的偽裝也都是為了它。
他可忘不了西門寅第一次以外人不容易看到的面目站在他面前的情形!
“這麼說你還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了?”西門寅唇角斜揚,毫無掩飾的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