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手中的玉杯上。
玉杯似乎無意間從西門痕手中脫落,應聲而碎。
“這就叫玉碎吧?很可惜。”西門痕拍了拍手,抬頭仰視,正對上西門寅的目光。
“是,我的面具在你跟前是碎了,這一次我們應該算是兩敗俱損吧。”西門寅說著一腳踩在碎玉上。
“呵,這麼多年三皇弟也很不容易,現在是不是輕鬆了許多?”西門痕笑問。
“是,早知道的話,東南就不用在宮中出手了,害的我送了兩條人命,還折騰了一回翠竹閣,實在是浪費力氣。”西門寅說著,坐在西門痕身邊的椅子上坐下。
腳下的碎玉已經在不出聲響中被他踩成了碎末。
“話倒不能說的這麼掃興,若不是冷慕然遇刺受傷,我也沒機會跟她留在我那梧桐小院那麼久,想想這成了我被三皇弟握住的一大把柄,真是擔心的很,還請三皇弟高抬貴手。”西門痕說著,朝西門寅拱了拱手。
“我也應該請二皇兄高抬貴手才是。”西門寅笑笑,“想來還是二皇兄要高一籌,先一步發現了我,而我,若不是知道了冷慕然的底,怕是還要被二皇兄耍弄。”
“可是現在冷慕然是在三皇弟手中,稍有不適,先被冠以勾結前朝餘孽圖謀不軌的人應該是我。”西門痕道。
“所以呢?你此番前來的目的是什麼?”西門寅側目笑問。
這笑再不是溫潤如風。
“除了三皇弟要給自己看病,可千萬不要用冷慕然做什麼事,你手裡不是有冷冽嗎?用他就可以了。”西門痕側過身,對西門寅輕聲道。
“呵呵,你連冷冽也知道!”西門寅冷笑。
西門痕跟著笑笑收回身子,不再為自己解釋什麼。
“你在暗中算計我,我可是記仇的,你說我會聽你的嗎?”西門寅看向西門痕,笑問,“現在坐在你跟前的可不是翠竹閣裡彈琴作畫的西門寅。”
“就當二哥我求你了,成不成?”西門痕問,“你瞧我今日闖上門,可是一直在給你說軟話,再說之前我也沒對你怎樣,就是悄悄的用冷慕然查了下你的病情,那也是在關心你。”
“關心我?呵呵,你知道我的秘密不少啊,我怎能輕信了你?說不準你是軒王那邊的人,我現在見你也是冒了風險的。”西門寅道,“難道非逼著我做出殺人滅口的事麼?”
“三皇弟心裡清楚,我們是一樣的兄弟,何必要說出如此狠絕的話?”西門痕道。
“什麼意思?”西門寅看向西門痕的目光驟然幽深,暗色的漩渦中藏著滿滿的秘密。
“有一個秘密你,我,還有已經打入冷宮的姜妃三個人都知道,三皇弟說那個秘密是什麼?”西門痕朝西門寅眨眨眼。
“你也知道?”西門寅幽深的目光中開始迸射如芒的鋒刺,“難道你的那個發瘋的娘也告訴了你?”
“不是,是你的母妃告訴我的。”西門痕道,“確切的說,是在你的母妃臨終前,你們母子談話的時候被我不小心聽到了。”
“也就是從那時起,你就開始為自己做打算?”西門寅沒想到西門痕的打算幾乎跟他同時開始的。但是,他又不敢輕信,怕是西門痕在故意做試探,道,“現在屋子裡沒有別人,你可以把你知道的說出來,我聽聽看對不對。”
“有必要說嗎?”西門痕掃了眼像尊雕像般候在西門寅身邊的東南,有些事,真是不願親口再講一次。
“你應該知道那天徹查翠竹閣的時候,林馨兒跟我是一前一後去了冷宮。”西門痕略想了一下,換了種闡述的方式。
第四四一章 祝你玩兒的愉快
“是,我知道。”西門寅道。
“當日如果不是我早去一步,林馨兒一定會從姜妃那裡逼問出你威脅她的秘密,是我故意借用話題將姜妃的思路引開,才扯出了另外一件連我們都不知道的關於如太妃的事,雖然那也是姜妃保守的秘密,但是相比於我們知道的那個秘密來說不足輕重。”西門痕道。
“你是說那天是你引導姜子音岔開了話題?”西門寅問。
“如果不是我,你以為姜妃會想到用另外的秘密代替那個對我們來說都很重要的秘密嗎?”西門痕搖晃著翹起的腿,似乎為自己所做的事而得意。
“那確實是一個蠢笨的女人。”西門寅道,當時他審問姜子音的時候,就對她的話驚訝,覺得她突然聰明瞭一些,懂得借題答題,原來都是西門痕在暗中牽引著她。
現在想想,還真是有些心有餘悸,如果不是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