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脫離不了關係,這確實是一個年代久遠的問題,或者說,每一次朝代的爭亂都少不了江湖人從中作祟,只是成王敗寇罷了。
聽了林馨兒的話,西門徹不解的望向林馨兒,領兵打仗對他來說是很遙遠的事,對那些兵書他也沒有多少研究,怎能做這個主帥?
但是,這個親征主帥的名頭聽來倒是還挺威風。
站在林馨兒斜後側的西門靖軒,從她走進昭和殿就一直默默的注視著她。
她的神態,她的風範又回到了昔日的模樣。
但是,她開口要求去北疆,又是有什麼打算?
而且,北疆那邊水月宮的訊息又是怎麼回事?西門靖軒掌握的線報跟北疆傳來的急報是一樣的,勾結屬國犯亂的確實是水月宮的人。
水月宮難道不是在林馨兒的掌控之中嗎?還是哪裡出了問題?
“太子,你有何看法?”西門靖烈想不明白林馨兒的心思,將問題拋給西門徹。
“兒臣實不敢輕易擔當主帥。”西門徹的聲音不高,但是全殿的人都能聽得到。
能不能當主帥是一回事兒,由太子的口中親自說出不敢就讓人小看了。
但是西門徹認為,這領兵打仗不是鬧著玩兒的,不能逞一時之快,要是自己在疆場有個什麼閃失,後悔也來不及。
第四一四章 允徵
“太子殿下,這是你歷練自己的機會,不該推辭。”林馨兒看向西門徹,“你不是曾說過,要做一個像林太師那般,手握千軍萬馬,縱橫殺敵的有為儲君,而不只是在紙上談兵?”
這番話西門徹根本沒有說過,但是西門徹曾對林馨兒說過另外一番話,那就是想要掌握林太師的兵馬。
林馨兒的話提醒了他,如果他以主帥之命親赴北疆,豈不是正好可以名正言順的指揮駐守北疆的將軍?能否掌握到他們的心,令他們臣服是一回事,但總是能走近他們。
西門徹猶豫了,一邊,他想要那隻兵馬,一邊,他又怕疆場上的戰火,八年前宮廷之變,反賊闖入宮中大肆作亂,給他留下很重的陰影。
有的人在經歷劫難的時候會更加奮起,防患於未然。
有的人則會將那段關於劫難的記憶塵封起來,不敢觸及。
西門徹屬於後者。
“還是本王親征吧,打仗本就是本王習以為常的事。”西門靖軒突然開口道。
西門徹本在猶豫,一聽西門靖軒要插手北疆,打了一個激靈,不假思索的道,“軒王掌管的是南疆,小心南疆與月華國便是,北疆那邊不必勞煩了。”
如果西門靖軒插手北疆,豈不是全天下兵馬幾乎都落入他的掌控?
這是西門徹更加懼怕的事,也是西門靖烈不願看到的情形。
“北疆妄動,南疆那邊也不可疏忽。也許南疆按兵不動就是在等著軒王調往北疆,所以朕認為,軒王此時還是加緊注意南疆的動靜,嚴守南疆為好。至於北疆——”
西門靖烈說著轉向西門徹,“太子確實該有些歷練,文能治國武能安邦方不失為一個合格的儲君。”
林馨兒的話讓西門靖烈也想通了。
這場仗是必然要打的,雖然北疆有林博的屬下頂著,那些將軍都跟著林博征戰多年,作戰水準也是極高的,但是朝廷這邊也肯定需要派一個人過去。
西門徹作為當朝太子,確實該歷練一下,關於林馨兒意欲何為的難題,也應該交給他去解。
再者此番親征還帶上了御史臺,有他相輔也很可靠,這位劉大人跟顧傾城一樣,都沒有特別明顯的投向,對每個位高權重者都不偏不頗,便不必擔心他是哪邊的人,明一套暗一套的做些什麼不利於太子的事,反而憑那種耿直,到了北疆還盡心能助太子一臂之力。
林馨兒提到的兩個人都合西門靖烈的意,倒是她自己……
西門靖烈垂眸注視著一直跪在殿中的林馨兒。
那個身影跪在那裡,靜若處子,讓他想起了多年前由於夏家的事被問審的語兒。
語兒當時就是那樣跪在太子府的門口三天三夜,乞求他出面搭救夏家,但是他在太子府裡呆了三天三夜,從未踏出半步。
語兒一直說夏家是被冤枉的,讓他以太子之力徹查賑災銀兩被私吞之事,但是當時案子已經落實,判定的聖旨已下,他若反駁便是有違先皇,若是最終徹查依舊屬實,豈不是讓自己落個不是?
關係到先皇,關係到他太子之位,關係到先皇對他的態度的事,他都會表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