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知罪,臣女也知道自己身上可能擔上多條罪名,既然眾位大臣都想拷問臣女,臣女自該前來面見眾臣。”林馨兒的頭微微低垂,聲音不急不慢。
“自己送上門?你又有什麼打算?”一力指責林馨兒的那個大臣冷冷的問道。
林馨兒側頭揚起,看著那名大臣淡然一笑,“如果我沒有認錯,您就是御史臺劉大人吧?糾察官邪;肅正綱紀,劉大人確實算的上是公私分明的好官。”
之前水月宮對朝中大員的情況還是掌握不少的。
“哼!”劉大人別過頭,不屑林馨兒的奉承。
林馨兒不以為然,繼續說道,“劉大人還沒有回答我剛才進大殿時的問話呢,想必眾位大臣也想知道劉大人話中的意思,不妨說的仔細一些?”
“你……”劉大人回過頭,瞪向林馨兒,本來他以為那個問題只是林馨兒隨口一說,沒想到她還追著不放。
那番話是他情急之下脫口而出,之後也察覺到說的不合適,本想掩蓋過去的。這林馨兒故意提及,豈不是讓他難堪,在皇上面前落個不是?
誰都知道前朝時,西門家就是自成一派的武林世家,後來得到冷家的江山,也算是江湖中的人成事的典範,他剛提到前朝之鑑,豈不是對當今皇朝的蔑視?
但是他分明不是那個意思,就怕被小人抓住不放,故意歪曲。
果然,林馨兒的話剛說完,就有人站出來跟著質問,“不錯,劉大人,一事歸一事,剛才劉大人所言自當說個明白才是。”
暗諷青轅王朝的先祖皇帝,這可也是不小的罪責。
“皇上明鑑!”劉大人見推脫不得,只得朝西門靖烈拱手道,“微臣的心意是怕水月宮犯我河山社稷,禍害百姓。雖然同為江湖出身,但是水月宮勾結敵國作亂跟先祖皇帝當年起事一呼百應是決然不同的,先祖皇帝是順應民意,榮登九五之尊,水月宮下手狠厲慘絕人寰,天下蒼生絕無苟同,唯有除之。”
“說來說去,劉大人還是拿先祖皇帝與水月宮作比,殊不知先祖皇帝是真龍天子,任何俗人都比不得的麼?”林馨兒道,“你這樣一比,明擺著就是降了皇上的身份,等同凡夫俗子,甚至犯上作亂的不安分之人。”
“微臣絕無此意,微臣之心天地可鑑!”劉大人抬手起誓。
“如果我說,就算之前我受水月宮恩惠,幫其做過一些什麼得罪過軒王,但是於青轅王朝,我林馨兒忠心一片別無二心,劉大人可信,眾臣可信?”林馨兒詢問的聲音由低至高。
眾臣皆搖頭,但凡說到人心就都不是一句話的事。
林馨兒微微一笑,側揚起頭對身邊的劉大人道,“劉大人,看來我們同樣都需要表證自己了。”
“你想怎樣?”
在劉大人看來,林馨兒鐵定是要針對他。
可惜他在朝中出了名的耿直,得罪了不少人,就因為耿直,當著皇上的面說出了不合適的話,加上被林馨兒故意引導,落為小人的把柄。本來是要處理林馨兒的問題,轉而成了先針對他自己。
“劉大人跟我一起懇請皇上讓我們去北疆吧。”林馨兒似乎說的很輕鬆,就像一個很隨意的打算。
“去北疆?”劉大人一時沒有明白。
“皇上!”林馨兒沒有理會劉大人的疑問,轉向西門靖軒,“臣女冒罪闖入昭和殿,只是不想被突然縛綁下獄,家父一生為我朝赤膽忠心,不需言表,林家之人可死,但不可獲罪下獄,有辱家風。臣女懇請皇上給予一個表現忠心的機會,以證清白!”
“你要去北疆迎敵?”西門靖烈問。
他一時也弄不明白林馨兒的真正意圖,是想表明自己的選擇,跟犯亂的水月宮正面作對寄予將功贖罪,還是想要藉口去跟北疆的水月宮匯合,逃離京城?
“是,臣女懇請皇上授命去北疆迎對水月宮,要將這場謀亂以最短的時間,損失最少的可能壓下。”林馨兒道,“若是皇上與眾臣不信,可命太子殿下為帶兵親征的主帥,著臣女跟隨,御史臺劉大人為監軍。”
一旁的劉大人一愣,本以為林馨兒要藉故刁難他,沒想到卻指明讓他做監軍,行軍當中,除卻主帥之外的第二號人物,有時候甚至都能掌管太子。
監軍是皇帝的影分身;是聖意的實際存在。
西門靖烈倚靠著龍椅垂眸沉思,他也知道這個劉大人是耿直之人,只有性情直爽之人才會“口不擇言”的犯錯,何況劉大人的話也沒錯,西門家先祖皇帝本就是江湖起事,包括前朝的冷家跟江湖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