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楊藍嚇的貼著牆邊靠立,躲在西門靖軒的身後。
景軒都不怕火,她也不應該怕的,可是她的雙腿就是抖動不止。
這大殿全是石頭修建的,比木質構造要堅固許多,可是這樣失了火,殿裡的人更像是困在一口鍋中,被活活燒烤。
“當日在王陵中,面對濤濤的黃河水,也是這番滋味了。”西門靖軒似乎在自語,又似乎說給身後的楊藍聽。
“軒……”楊藍哆嗦著唇,輕聲喚著。
“知道你最先的破綻是什麼嗎?馨兒從不會稱我‘軒’,而你也不知道我真正的名字是什麼!”
“你……”楊藍說不出話來。
原來,在王陵的時候,景軒醒來的第一眼就識破了她?
就連當初在海域遇見,他看向她的第一眼還以為是終於找到了人,眼中曾升起炙熱的亮光,在王陵,就憑一個稱呼就識破了她?
他真正的名字到底是什麼?他到底是誰?
突然間,楊藍意識到自己跟景軒差的不只是一個叫馨兒的女子,他們差太多太多了……
火越來越大,受大火的影響,那三人的陣法也不再穩固,歐南帶人在火中周旋突破,佔了絕對的上風。
嘩啦啦,嘩啦啦——“水,水,降水了!”有人驚呼。
大殿的頂部瓦片不知何時被人撬開,一桶桶的水從頂上傾倒下來,大殿中好像迎來了暴雨。
沒有人嫌棄被澆成落湯雞似得狼狽,均是興奮的猶如死裡逃生一般揮舞著雙手。
他們沒有發現,守在外面的弓箭手早就不在了,轉而成了運水工,一個個接替著將水桶送到房頂上。
與此同時,歐南也取得勝利,破除了地下城的那三個人的陣法。
“國師費心了,歐少俠辛苦了。”
東渚王站起身,走下殿上臺階。
矯健的步伐,威嚴的神情,告訴眾人,他根本沒有中毒,一直不做聲響的注視著一切發生。
“本大王沒想到國師會用這樣的辦法解決這場禍事。”
雖然東渚王預先服用了西門靖軒給的防毒藥丸,西門靖軒也只是輕描淡寫的說盛宴上會有意外,有他在會完美解決,但是東渚王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一副凌亂不堪的慘狀。
看那些使者,一個個像是驚嚇過度氣焰盡失的公雞,一個個眼巴巴的瞪著眼,等著解藥。
第九二四章 不給解藥
“這樣解決的比較快。”西門靖軒並不認為自己的安排有什麼不合適。
若不是殿內失火性命岌岌可危,那幾個使者也不會拼死的跑在最前面,好讓他第一時間將他們一個不剩的全部痛快的解決掉,以絕後患。
那幾個人想靜觀其變,等有了確定的結果再出手行事,他可不會留給他們搖擺的機會。
“哼!”
被俘獲的地下城的那三個人均對西門靖軒的話嗤之以鼻,主子真正的計劃無人知曉,國師能夠應對盛宴上的意外本就是意料中的事。也只不過時間上比他們估算的短,一場火把他們買通的使者也剷除乾淨,無法利用了。
“歐南,給他們喂瓷片。”西門靖軒看也不看他們一眼。
“是!”歐南領命,學著西門靖軒的手段,雖然沒有那般瀟灑,但結果都是一樣的。
三個人全部被瓷片毀了口內喉嚨,咽口口水都不易。
招數雖然輕巧,卻實實在在的用到了“刃”上,是輕巧中的絕狠。
“大王,東渚要將今日之事給我等解釋清楚,還有儘快將解藥給我們。”有人實在等不及,開口催促道。
“我們手中現在沒有解藥。”西門靖軒替東渚王回覆。
“你們是想把我們全殺掉?我們代表的是眾外藩,殺了我們,定會有人為我等出頭!”
拿出外藩的力量威脅是他們最後的底牌。
“放心,沒人想殺你們,克里木不想,東渚大王也不想,睦鄰友好是東渚一向的態度。”西門靖軒道。
除非克里木是想等他做了東渚王還要跟外藩過不去,否則他不會傻到為了對付克里汀就對使者下殺手。使者可以受難,但真要被全部殺死了,不管誰做東渚王,跟外藩的關係都不會好,惹下的仇恨是東渚的,就算克里木做到東渚王的位子還得扛。所以,克里木懂得適可而止,不會真的要了使者們的命,只是稍做手腳加以利用而已。
所以一開始,西門靖軒就不擔心使者們的性命危險,只要死不了,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