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當換換空氣,換換地方,”他自言自語地補充說,“神經不很好。”
這時,貝茜回來了,同時聽得見砂石路上響起了滾滾而來的馬車聲。
“是你們太太嗎,保姆?”勞埃德先生問道。“走之前我得跟她談一談。”
貝茜請他進早餐室,並且領了路。從以後發生的情況推測,藥劑師在隨後與裡德太太的會見中,大膽建議送我進學校。無疑,這個建議被欣然採納了。一天夜裡,艾博特和貝茜坐在保育室裡,做著針錢活兒,談起了這件事。那時,我已經上床,她們以為我睡著了。艾博特說:“我想太太一定巴不得擺脫這樣一個既討厭、品質又不好的孩子,她那樣子就好像眼睛老盯著每個人,暗地裡在搞什麼陰謀似的。”我想艾博特准相信我是幼年的蓋伊·福克斯式人物了。
就是這一回,我從艾博特與貝茜的文談中第一次獲悉,我父親生前是個牧師,我母親違背了朋友們的意願嫁給了他,他們認為這樁婚事有失她的身份。我的外祖父裡德,因為我母親不聽話而勃然大怒,一氣之下同她斷絕了關係,沒留給她一個子兒。我父母親結婚才一年,父親染上了斑疹傷寒,因為他奔走於副牧師供職地區、一個大工業城鎮的窮人中間,而當時該地流行著斑疹傷寒。我母親從父親那兒染上了同一疾病,結果父母雙雙故去,前後相距下到一個月。
貝茜聽了這番話便長嘆一聲說:“可憐的簡小姐也是值得同情吶,艾博特。”
“是呀,”艾博特回答,“她若是漂亮可愛,人家倒也會可憐她那麼孤苦伶仃的,可是像她那樣的小東西,實在不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