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的耳鳴,阻擋了他聽見她像搖籃曲般的輕喃。
身體好熱,熱得教人煩躁……
隨即,涼意般的輕柔羽毛拂上他的面板,替他趕跑難耐的燥熱。彷彿知道哪裡最需要降溫,那清涼羽毛總能準確無誤地覆蓋其上,幾乎要教他發出滿足的吁嘆。
黑凌霄已然睡去,腦袋像是仍有意識,朝黑盼盼落坐的方向挪來,就著她的膝頭枕下。
她淺笑,放縱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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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盼盼維持著讓黑凌霄躺在她腿上的姿勢長達五個小時,即使腳已經發麻到只要有只蚊子停在上頭,都會讓她麻痛得齜牙咧嘴的地步,她還是捨不得推開他。
她貪戀他這樣的親暱,也歡迎他這樣的撒嬌——雖然一切都是他病到胡塗下所衍生的福利啦。
但是人有三急,這是不論多想享受或是多想眷戀,都不能忽視的生理折磨,所以她在忍無可忍、無法再忍的情況下,小心挪開黑凌霄的頭,火速衝向盥洗室去洩洪。
籲口氣,她覺得整個人都輕鬆起來了,準備再回到床上去充當“枕頭”,卻被他屋子裡不少新添的東西佔去了注意力。她房裡房外繞一圈,發現許多不是她買來的物品,就連冰箱裡都出現了一盤一盤沒吃完的中、西餐,有炒麵、烏龍麵、義大利麵,還有吃了一半的手工蛋糕和一大壺看不出來是哈的烏漆抹黑飲料——是中將湯,還是燒黑的開水?!
“唔……蛋糕還不錯吃。”黑盼盼將挖了一小口試口感的手工蛋糕放回冰箱,掙扎了好久,終於拿出勇氣捧出那一壺“黑水”,湊上鼻子一聞,答案揭曉——
“原來是黑咖啡……他喝這種東西嗎?”
沙發旁的小茶几上擱了好多本書,也是不屬於她買給他的東西。
《登山安全手冊》、《山難急救措施》、《快樂登山去》……是魏德彬借他的吧!她記得魏德彬說,黑凌霄現在是登山會的成員,多涉獵這類的書籍也算是在職進修。
只是……她在茶几上看到另外一項物品,讓她皺起小臉,手指拈起那張用過的吸油麵紙——而且還是加了蜜粉的吸油麵紙。她不認為她所認識的黑凌霄會需要用到這種玩意兒,除非他誤以為吸油麵紙可以拿來吸炸排骨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