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澤林思索了一下,眉頭皺起:“昨晚是你接我回來的?”
李祚軒眯起眼,手指在越澤林腰腹上撩撥:“昨晚我們做了什麼,寶貝不會都忘了吧?”
越澤林動了動身體,私密處的麻痺感讓他臉色尷尬,低聲道:“真記不得了。”
“怎麼喝得那麼多?他們還說你心情不錯,使勁喝個不停,真是不要命了。”李祚軒懲罰地捏了捏他乳尖。
“你別動!我有說什麼……亂七八糟的話嗎?”越澤林有點緊張。
“當然說了,”李祚軒淺笑:“你開始還認不得我呢,認得之後就使勁抱我,說什麼原來的廠家坑死了,一年白白損失好多錢。”
“……還有呢?”
“還有啊,”李祚軒一個翻轉把他壓在身下,雙臂將越澤林禁錮在懷裡,笑眼彎彎:“你還說你愛我,好愛好愛我,還求我抱抱。”
“胡……胡說八道唔……”越澤林扭過頭躲開他的溼吻,但還是被含住嘴唇舔個不停。
“是真的,你害怕我變心,還要霸佔我的公司,隨時準備著報復我。”李祚軒吻著他的脖子低聲道。
“……你原來都聽見了。”越澤林停下掙扎,瞪著他。
他還以為那是自己在做夢,所以肆無忌憚地什麼都說了,真是太蠢了。
“是啊。”李祚軒溫柔地咬了他耳朵一下,手指在昨天種下的草莓上彈撥。
“……你不生氣?”越澤林奇怪地問。
李祚軒笑了:“我哪有資格生氣,而且整個公司都是你的啊。”
他的手滑過越澤林的腰腹,在對方的預設下握住了那根慾望揉搓,大清早的性器很精神,沒過一會兒就膨脹了起來。
“我只是對自己有點失望,”李祚軒一邊撫摸著,一邊湊過去親了一下那色澤飽滿的嘴唇,墨綠色的眼睛像翡翠一樣深邃:“那麼久了,還沒能讓你完全信任我。”
越澤林沒有回答,任由他把性慾挑起,呼吸急促起來,臉深深地埋在李祚軒的脖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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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是玫瑰色的。
“我媽說我出生正趕上巴黎的春天,可那時天冷,還沒什麼花開,一點也不浪漫,而且她根本不會帶小孩,才一個月就把我送回國了,嘖嘖。”李祚軒一邊吃生日蛋糕一邊說,“不過……巴黎的春天,這正好是那時尚百貨的名字,所以她覺得我肯定會搞藝術。”
“所以你就成幅德性了。”一旁李祚軒的兩位雙胞胎兄長飛來白眼。
李父威嚴地咳嗽一聲:“祚軒啊,什麼時候叫你媽來看看你吧。”
李祚軒聳肩:“她才沒空呢,而且我也很忙。”
“臭小子一天到晚忙什麼?都三十歲了,還整天閒在家寫寫畫畫。”
“哪裡閒了?很費腦子的,”李祚軒翻白眼:“而且我還得給澤林做飯,晚上還要照顧他……”
越澤林用手肘頂了他一下,示意適可而止,李祚軒立即乖乖閉嘴,挖了一勺笑眯眯地伸到自家男人嘴邊:“吃一口吧,味道挺好。”
越澤林拗不過他,只好張口吃了下去,李祚軒問味道如何,便輕輕點頭。
李父和兩個兄長被這恩愛場面衝擊得十分尷尬,尤其是李祚軒那含情脈脈的眼神,幾乎想讓人一腳飛踹。
“一會兒你們打算去哪?”李父又打斷。
“爬香山,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李祚軒看都沒看父兄,繼續給越澤林喂蛋糕。
“臭小子,真是沒藥救了。”李父嘆氣。
香山開了桃花,正逢昨日春雨,空氣微溼而清新。兩人從山底走到山腰,一路閒聊攝像,幾乎把整座山的春光都收入相機。
“你怎麼老拍桃花啊?”越澤林翻著照片嘟囔:“滿屏都粉紅粉紅的。”
“本來就是來看花的嘛,”李祚軒湊過來笑嘻嘻道:“寶貝你就老拍那小鳥,是不是喜歡鳥啊?”
“以前家裡養過。”越澤林回答:“誒,我想去洗手間了。”
正逢工作日遊人不多,一路上也只有零零星星的幾個人。
公廁外站著位個子嬌小的漂亮女人,提著大包小包,看起來是等人久了不耐煩,朝裡面嬌滴滴地喊道:“老公~不是說很快就出來的嘛?人家拎得好重哦~”
李祚軒見此幫越澤林取下相機,笑道:“快去吧老婆。”
越澤林瞪了他一眼:“叫誰呢。”
他剛走近洗手間,就看見一個男人正背對著他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