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親得越澤林滿臉口水,後者好半天才把他推開,小聲道:“我考慮一下。”
“好。”李祚軒開心地拉上被子。
晚上睡到一半李祚軒被尿急憋醒了,睜眼突然發現枕邊人不在。
推開房門,只見一樓客廳的燈是亮著的,走到樓梯扶欄旁一看,越澤林正坐在沙發上看手機。
“澤林。”
越澤林抬頭看見他一愣:“你怎麼起來了?”
“生理需要。”李祚軒一溜煙鑽進廁所,不一會兒就出來了,下了樓一屁股坐在越澤林旁邊:“在看什麼呢,睡不著?”
“祚軒,”越澤林突然叫了他的名字,這是在xing愛之外沒有過的,讓李祚軒心裡訝異而欣喜,“你睡前說的那些話,還算數嗎?”
“澤林,你考慮好了?”
越澤林點頭,低聲道:“我以前做的都是房產,對時尚不瞭解,但在你沒找到合適的人之前,我可以幫你做一些……”
“說什麼呢,”李祚軒哭笑不得地打斷:“你就是最合適的人啊,我本來就是想把這件事留給你的。”
“……什麼‘本來’?”
“三年前我就想好啦,”李祚軒點了點他的鼻子:“創一個品牌,把它做大了以後你來幫我經營公司,這樣兩全其美,不是很好嗎?”
越澤林愣了一會兒,臉有些紅了,微微轉過頭說:“我以為你是臨時缺人手。”
“傻寶貝,這本來就是給你的禮物。”李祚軒一手摟過他抱在懷裡:“是不是一直在想這事睡不著,嗯?”
越澤林“嗯”了一聲,頭靠在他肩膀上。
“有什麼好想的?這對你不難吧。”
越澤林安靜了半晌,又憋出一句:“我已經三年沒有碰這些事了。”
“沒關係啊,”李祚軒手在他髮間穿梭,“熟悉熟悉就好了,才三年而已,胡思亂想什麼呢。”
“而且,”越澤林聲音小下來:“我去管理公司,你的員工會有意見吧。”
“能有什麼意見?現在輿論都清楚你父親才是那些事的主使,你還積極配合警察調查了呢。而且有我在,誰敢有意見?”
安靜了半晌,越澤林又“嗯”了一聲,李祚軒露出笑容,手環過腿彎把男人從沙發上抱起來,一步步走回臥室。越澤林嘟囔了一聲“我自己走”,但見他不理會只好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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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李祚軒就給越澤林套上了西裝革履,精心整飭了一番,準備把男人帶去自己的公司正式任職。
“我的澤林還是穿西裝最好看了。”李祚軒如是說。
越澤林一直僵著臉,連被握住的手都是僵硬的,一路上任由李祚軒自個兒在那談笑風生,也只給了單音節的回應。到了公司後更是開啟了全方位預警模式,跟在李祚軒旁邊,謹慎地關注著旁人的目光。
他真是太久沒走到公共場合了,所以才這麼緊張。
或許是李祚軒對員工早有交代,公司的職員並沒有太驚異,那表情和對待任何一個新上任的老闆別無二致。
但越澤林還是緊張了,李祚軒在對員工講話時他感覺自己的腿在發抖,胃有些難受。他感到那些目光像針一樣紮在臉上,火熱得發痛。
就算可能真像李祚軒說的,沒有人會太在意他的事,但越澤林還是忍不住心裡作祟。
“下面請越澤林先生講話。”
話筒是李祚軒傳過來的,對方指尖碰到了他手背,越澤林倏地一下抬起眼就對上了那雙墨綠色的湖泊。
李祚軒朝他無聲一笑,信任和鼓勵溢於言表。
越澤林勇氣膨脹了些,心裡那個驕傲的小人又開始叫喊起來:老子是越澤林,就算進過監獄也比多少人強,這種場面還怕得跟個孫子似的,你他媽丟不丟人啊?
默默說了幾句粗口後他便開始講了,起初聲音還有些顫抖,後來逐漸平穩下來,帶著以前那種拒人千里的冷漠和威嚴。
照本宣科地說完了就職內容和一些客套話,眼看就要結束了,主持的高管示意越澤林遞迴話筒,但後者卻一動不動,沉默的表情似乎在思索什麼。
“另外,我清楚你們都知道盛天的事情,也知道我剛從裡面出來,多少會有些疑惑,或者芥蒂。”
眾人都露出驚訝的表情,沒想到越澤林會主動提及這件事。
只見越澤林面不改色,握著話筒,一字一頓認真地道:“但沒有人會蠢到不知悔改、去犯第二次錯,我會盡己所能把公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