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邊,傾盆而來的雨水瞬間就沿著斗笠往下滴落。
“走吧!兩人快些!”看到瓶兒已經邁出了一步,我也趁勢鼓勵自己走了出去。頓時感到一股壓力從頭往下貫穿著,後頸一下子就涼颼颼的進了水,斗笠和蓑衣只能遮蔽掉大部分雨水,但剛走出幾步的我和瓶兒,就已經不可避免地淋溼了。
我和瓶兒快步朝御花園跑去,宮裙拖著泥巴往上飛揚,衣服因為吸了水而加重了一倍。那些珍稀的品種,都是別國的花卉,自然嬌貴一些,這樣猛烈的暴風雨,那些花兒要是不快些轉移,只怕都要夭折的。
我一邊暗罵宮裡那些成天沒事幹的娘娘們,沒事還總是喜歡來賞花,害我挪來挪去。一邊罵,一邊還是得和瓶兒硬著頭皮把花盆往亭子裡搬。
好在戴悠夢這副軀體雖然嬌弱,體質還不算差,否則這樣折騰幾次,難保我不會一命嗚呼。
在這種瓢潑大雨下,蓑衣根本沒什麼作用。到最後的時候,我索性把笨重的蓑衣脫掉。當我和瓶兒把二十來盆花全部搬進涼亭的時候,我和瓶兒的衣服都緊緊地貼在了肉上。不用擠,就能像自來水管一樣往下流水。
我們倆狼狽地歪倒在涼亭裡,顧不得任何形象,互相看著髮鬢垢亂,衣衫不整的對方,也能猜度出自己是什麼模樣,不禁自嘲地哈哈大笑。
喘息了好久,我只覺得好像參加了一次二萬五千里長徵,渾身再提不起半點力氣。
雨卻漸漸小了,要不是瓶兒推了我一把,我都要歪在涼亭裡睡著了。
“姐姐,你看,雨好像要停了。”瓶兒望著外面的天,懊惱地對我抱怨。
我甩了甩腦袋,把瞌睡趕跑,等我也探著腦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