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再想想,我是不有那麼一天想要她?
我吃一百口豆不嫌腥,還敢招惹她嗎?
花相容無可無可的樣子,直搓搓手掌,問我,“我現在乾點啥?”
我想了想,她要不幹點兒啥,象賣不了的秫秸往那兒一戳,是不太好,那讓她乾點啥呢?
我說,“你做飯去吧。”
她象接旨謝恩一樣“嗯”地答應一聲,就進了廚房。能夠吩咐花相容,她能乖巧地應下,這感覺真不錯!
第66章 虎肉醬滷子
花相容到廚房不大一會兒,就喊我,“小紅,你來!”
我一聽,老毛病又犯了,又對我這麼大呼小叫的,沒禮貌!
不答理她,非得把她的皮子曬過來不可!我沒應聲。
她探出頭來,看我原地沒動,很嚴肅地看著她,立刻就變了動靜,有點獻媚、巴結的樣子對我說,“小紅哥,您來一下。”
這還差不多,不過,叫哥,大可不必。
“嗯?”我用鼻子哼她。
女人,你別給她好臉色!給她好臉色,她就蹬鼻子上臉。孔子說,“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近則不遜遠則怨。”不是偏見,是經驗!
“啊,哥,您來看,這都是些啥呀?”
我揹著手,踱進廚房,往案臺上一看,見有一隻虎腿放到案板上。
虎腿的爪,連皮,還都留著,爪以上的皮,剝了下去,就剩肌腱虎肉了;旁邊還有一隻梅花鹿腿,也是留了一截鹿皮和一個蹄子,其它的把皮都剝了下去,也只剩下肌腱肉了。這樣做,以此證明是貨真價實的野味。就象在集市上看到有賣羊肉、牛肉的那樣。
還有一個盆,盆裡泡著那隻熊掌。
我看看,說,“這個嚴書記,我不讓他弄這些玩藝,他偏要弄,我能吃幾口?”
“他回來後,把這些野味拿出來化上的?”
花相容這是測我,按照我前邊和她說的,嚴律己和他媳婦的對話,對話完了,就發生了他媳婦被花盆砸的事件,嚴律己根本沒時間把這些東西拿出來泡上。
虎腿上還有一大塊肉切了下來。
“嗨!他整得可隆重了,特意請來一個姓陳的廚師來家做菜。要不,這類東西哪敢往明面上擺呀!”
“要這麼說,早就想請您了?”
“那可不。他三天前就張羅了,要不,這虎肉、鹿肉、熊掌哪那麼方便弄到?嚴夫人說‘你爸出事後,你叔就張羅讓你來家,哪怕涼水溫成熱水喝一口呢,也是那麼個意思,你叔和你爸相知、相遇二十多年了,兩人有感情了,把你當成他自己的兒子看待。’”
——怎麼樣?編得象不象?連那語調都非常象嚴夫人。
花相容是真信了,她看我的樣子,都是那麼的那麼的。
當然,這裡邊得有個前提,花相容知道嚴律己給我爸起實幹的綽號,我爸的處長,是他力排眾議,一手把我爸扶上去的這一基本事實。沒有這樣的基本事實,她也不會信的。
花相容現出為難的樣子,“這些東西,象虎肉、鹿肉、熊掌啊,我也不會做呀?”
“有啥不會做的?擀麵條你會吧?”
“會,擀麵條會。”
“那就擀麵條,用虎肉炸醬滷子。”
“虎肉醬滷子?”
“啊,不會呀?把虎肉切成絲,用油在鍋裡煸炒一下,就放上甜麵醬,放上水,把醬和肉咕嘟熟了,不就行了嗎?”
“這都會,不就象做豬肉醬滷子似的嗎?”
“是,就那麼做。”
“可是,這是虎肉啊,這麼做是不白瞎了?”
“白瞎啥?不一樣吃到肚子裡了嗎?嘁!老孃們兒!頭髮長,見識短!”我說完,揹著手就走了出來。
心裡很舒展,這樣的女人!教訓著,罵著,她就俯首貼耳了!
賤皮子!
我從廚房走出來,溜溜達達來到綠綠在的客廳。見她邊看著電視邊嚼著麵包,津津有味的。
“綠綠,別吃麵包了,我讓他們給咱擀麵條,虎肉醬滷子,一會兒就好,你嚐嚐虎肉醬滷子的味兒!”
“虎肉醬滷子?那玩藝能好吃嗎?”
“哎呀,天上龍肉,地下虎肉,那是兩霸的肉,還能不好吃?”
綠綠在嘴唇邊兒喃喃地說,“人家說,‘天上龍肉,地下驢肉……’”
“那啥呀,龍和驢對仗嗎?龍和虎可說得通。”
綠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