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她早已死去的爸爸的鬼魂都找上了我,抓住我的衣襟大吼著,‘你把俺閨女禍害了,叫她以後怎麼做人?你拿命來!’
“我一下子驚醒了。心‘噔噔’地跳成一個蛋。
“週一小冷沒上班,也沒請假。我有心給她打個電話,都撥到她的手機號了,最終還是沒敢打過去。
“她一連三天沒上班,週四,她哥來了,來開她的工作關係,說給她調到人事局去了。
“我只能說,‘政府部門呀,總比在我們這裡強。’
“她哥似乎冷笑了一下,說,‘到哪兒都是幹小兵的活兒。’
“我琢磨他的這個‘小兵’用詞,是不有別的目的,意含著被人欺負的意思?
“她哥不說什麼,沒把事情挑開,我也就不說什麼了。
“她哥臨走時說,‘幹處,有件事還得麻煩你,這幾天我爸老鬧,我打算在你們西北山那塊找個地方,給他安葬了。能不能幫這個忙?’
“我一驚一愣,不加思索地就說,‘能,你找地方吧,找好了你就打墓穴,你爸他夠級別。’
“他問,‘沒事兒吧?’
“我說,‘沒事兒,只要你能栽活五棵樹——不用了,我找樹苗在孫主任墓的周圍栽上就行。有巡山的,你就說是你栽的。就能搪過去了。’
“她哥才露出欣喜之色,‘說起來讓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