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感到手套不太得勁兒,又走到排案去換手套,這回她換手套之前夠向合歡花,而且伏大身子去嗅。
“嗅一口就離開吧,再嗅下去你會瘋的!
“可是,小冷不聽我的暗禱,仍舊嘶嘍嘶嘍用力去嗅,這下完了,一會兒非要瘋跑過來不可。
“好小冷,是貞節烈女,嗅完之後,只是臉色有些微微泛紅,其它並沒有異樣,而是慢條斯理地選好了手套,戴在手上,五指抓撓兩下,走了回來。
“我開始懷疑我那兩盆合歡花花期過了,合歡甙釋放的不夠量了,或者某種因素,導致它們退縮了、萎靡了。
“我不免嘆了口氣,心想,這成果如此不穩定,怎麼能夠實現批次的、市場化生產?
“要知道,真要象老陳老婆當時嗅到的那樣情態,一盆五千元都有人買,有的人專門找這些東西都找不到,市場上有了,幾千元錢算個啥?
“小冷把她的外衣脫了,穿著裡邊一件條格花紋的襯衫。
“她是背對著我,看不到她臉色有什麼變化,但看到她的後脖頸是粉嘟嘟的顏色,我不敢確定那是不是有反應了。如果是,她一會兒會走過來的。
“我急忙轉過身去,心臟騰騰地跳了起來。說實在的,這個計劃在實施前,我想象多種作踐她,從中取樂的情形,但到這一情景要出現了,我反到萎縮了,我從心裡、骨子裡還是畏懼小冷三分的。說到家,我還是懦弱的。”
第38章 找到兇手
“小冷走了過來。
“我感到她走了過來,我沒敢看她。
“她冷冷地逼視著我,咬牙切齒地說,‘你這卑鄙的色狼,竟然用這種下作的手段來勾引你的下屬,難道你不怕我告發你嗎?’
“我身子一抖,才清醒了過來。原來剛才是一種幻覺。
“小冷是到我的身邊,羊叫一樣地說,‘幹處,我的手……’
“我回頭一看,見她的手指被刀片劃了一道口子,浸出血來。
“‘你是咋搞的?你沒戴手套嗎?’
“我看她另一隻手拿著手套。
“我們的工作手套,是原皮的,就是那種沒經過鞣製,帶毛細孔的皮子,這種皮子很厚,就是防止被枝條的刺扎和被刀片劃傷的。我實驗過,我們常用的刀片,就是用點力氣也劃不透這硬皮手套,她怎麼搞的,隔著這硬皮手套把手劃了一個口子?
“莫非是摘下手套在手上故意劃的嗎?
“我扯住她的手,去裡屋一個醫藥箱裡給她拿外傷藥水和包紮的繃帶。
“走的過程中,她有點兒懶懶墜墜的,拖拖沓沓的。
“我不管她,眼看著手上的血大滴大滴地往下落,顯而易見,割得相當深了。
“不趕緊止住血還得了?醫藥箱在裡屋床的一側,這床是我特意安置的,有的時候,幹完了活兒可以休息一下,尤其我有午睡的習慣,到了這邊一干就是連續三四個小時,到中午,不睡一會兒不行。
“我讓小冷坐在床上,我去醫藥箱裡找藥水、繃帶,等我把藥水和繃帶找出來,回頭一看,小冷躺在床上,身子抽動著。
“嚇了我一跳,我急忙探過身子去問,“小冷,咋地啦?”
“小冷一把摟住了我的脖子,把我摟倒在她的身上。
“‘小冷你幹啥?’
“‘我要你!’
“‘你別胡鬧。’
“‘我不管!’
“……實驗室那張床的床單上到處是血跡,當然也有她手指上出的血。
“沒到中午,我們就回去了。
“臨走,小冷把那血跡斑斑的床單,扯了下去,疊好塞進她的挎包裡,我問,‘你拿那幹啥?’
“小冷說,‘留個紀念,這是我的**,值得紀念的。’
“我當時啞然一笑,沒怎麼當回事。回家之後,睡了一個大午覺,美滋滋品味著。越想越不是滋味,她能不能拿那床單去告我呀?那上也有我的痕跡呀!
“接下去,就忐忑不安了一下午,當晚上睡覺的時候,還小心著電話,沒準公安局什麼時候打電話叫我去。
“另外,注意著我家的門鈴,不知什麼時候就有人按響了門鈴,進來不速之客。
“自己折磨自己,嚇唬自己到大半夜,將近十二點了,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醒時想到的、怕的人都來到我的夢裡,公安局的,小冷她哥,她糾集了一大幫人都來了,要抓我,打我,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