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著,我也要送她一送。
再有,安主任她不明就裡,以為小水的死是我爸在作祟,其實,就我知道,要真有作祟者,就是那個害了我爸,又想害我的惡鬼,絕不能是我爸!
我爸那麼善良的人,能幹出那種事兒來?
一個單身的壯年男人,被荷爾蒙拱的,有些風流事,是可以理解的,只要是兩廂情願,不作強迫,也無可厚非,況且,是不是真跟小水,還不好說呢!
你象綠綠,和我爸沒有血緣關係,可是我爸就是喜歡她,完全展現一種父愛,這有什麼呢?
難道向綠綠展現的東西,就不能向小水展現嗎?
太有這種可能了,至於象安答應說得那麼難聽嗎?
“那這杯奶昔怎麼辦?”綠綠把她要來的那杯奶昔舉給我。
“問問他們能不能封上口?”
綠綠說,“能。”
“能,你就讓他們封上,你帶回學校去喝。”
“那你不喝了,小紅哥哥?”
“哥不喝了,哥哥要去單位苗甫看看去,那裡出事了。桌上你媽放下付賬的錢,你用它把這裡的帳結了,你就回學校。”
“嗯哪。”綠綠答道。
“你千萬要回學校啊,不可在這裡逗留。”
因為我看到這裡有幾個不三不四的男女,可別對綠綠行為不軌,到時候,就不是繞神刀所能解決的問題了。
我都走出了“談話”的門,上了道攔住一輛計程車,又說“對不起”放棄了,返身又回去了,等著綠綠結完了帳,和她一起走了出來。
我深切地體會到,有時候,人比鬼還可怕。
第15章 爸,是你殺害了小水嗎?
我趕到西北山我們單位苗圃的時候,小水已經沒救了。
或者一開始就沒救了。送苗木的過載貨車的大廂板,無緣無故地開了扣兒,翻轉了下來,正好砸在大廂板旁側水阮玲的頭上,那一下子就能把她的頭骨砸碎了,把她的腦漿砸個一塌糊塗。
有個人說,她是仰面朝天倒下去的,我們沒看到她腦後裂口,以為她還能有救呢,聽她的心臟,還咚咚地在跳。
那是腦死亡,心臟還工作,等把她的一腔子血都泵出來,心臟才停止了律動。
120不熟悉進山的路,到現在還沒來。
我小聲問安主任,“不確定(她已死)了嗎?!還讓120來幹啥?”
安主任壓低聲音說,“醫院不開死亡證明書,誰還敢開?還有,小水是因公死亡,還有許多事要辦呢,單位和她們家能達成多大程度上的和解還不好說呢,有的就漫天要價,她不送到醫院的太平間,送到哪兒去。”
我心裡想,正好和我爸作個伴,我爸也在醫院的太平間裡。他們要真有那個事兒,生前偷偷摸摸的,這回好,死了可以赤裸著身子同處一室了!
額其合低吠起來,我知道,這是它有所覺警,那個惡鬼來過!
當然是它來過,也許它現在還在人群裡,還在不遠處。要命的是,它知道我能來現場,這時正是我放鬆警惕的時候,它可能在這個時候對我也下手!
我暗暗地從脖子上摘下額其合和神刀,攥在手掌之中,心想,有種的你就來!看我不把你紮成篩子眼兒!
那惡鬼一看到額其合和神刀就嚇得落荒而逃——有額其合作證。額其合握在我手中之後,就不叫了——那惡鬼不是嚇跑了嗎?
我暫時把額其合和神刀放在口袋裡,有可能的話,再一次展現出來,方便一些。
小水被一條毯子蓋著,我走了過去,蹲下身子,向蓋她臉的毯子伸出手去。
“小紅,你幹啥?”安主任驚恐地叫著,制止我。
我回頭看看,見她和所有臨近的人都對我投以驚恐的眼神。
機關裡的人差不多都在。
運送苗木,本來是很正常的工作,差不多天天這麼做,書記可不怎麼心血來潮,說個名目,就讓機關里人都來了幫著運送苗木。
我知道,我爸在時,書記提過好幾回,要“機關下到生產第一線去”,都被我爸拒絕了。
我爸的理由很簡單,你設機關,就讓機關的人本本分分地幹好機關的工作,這些人去苗圃,笨手笨腳的,不夠礙事的呢,真要出點兒啥事,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果然衝我爸的話來了,事出的大不大?
這回你這個書記負責吧!多麼年輕的生命啊,就這樣香消玉殞隨風散去,這得是多麼蓬勃的生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