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去看車前保險槓,在前右車燈附近被撞癟了好大一塊,硬摺痕處,漆皮已經掉了下來。
陶哥湊近了,從摺痕處摘下一根毛髮,那可能是我爸的頭髮。
我爸在拉我時,伏下身子,車正好撞在了他的頭上,難怪他口中噴出的血,直濺出兩米七十遠!
我們正看著,從小鐵皮屋裡跑出一個破糟糟、邋里邋遢的一個人。
他跑到我們跟前,看我一眼,直接就去對陶哥點頭哈腰的,一幅太監的樣子,“警察你好,有什麼我可以幫到你的嗎?”
“你,這裡是什麼時候撞的?”
那傢伙一說到這事兒,潑開了,“你說人要倒黴,喝涼水都塞牙,我這車本來好好的,停在我家門口,招誰惹誰了,你說這是誰給砸成這樣?!”
“誰砸的!你這明明是撞的,怎麼說砸的呢?”
“撞的?撞哪兒了?撞這樣?昨天下午我看還好好的呢,今早怎麼就這樣啊,我也沒開出去,它撞到哪兒了?”
“跟我們走一趟吧。”
“上,上哪兒去?”
“判你死刑!你說上哪兒去!”倪亞在一旁惡狠狠地說,陶哥向我擺了擺手,意思是別讓倪亞亂說話。
邋遢的傢伙一聽倪亞這麼說,嚇壞了,帶著哭腔說,“我犯了什麼罪了,判我死刑?”
陶哥拍了拍他,“請你協助我們調查瞭解個事兒。”
“我不去,我幹啥憑白無故地跟你走,網上就能買到這身警皮,我知道你是真的假的?”
他顯然看到我穿警服穿得不象,才這麼說的。
陶哥掏出了警察證,開啟了,給他看。
他湊近了看一會兒,又去比對陶哥的臉,相信陶哥是真警察,可是,又看了我一眼。
我向他大吼了一聲,“看什麼看!不認識啊!”
我這一聲,把他嚇得一抖,立刻就縮縮回去,哭腔抹淚地說,“跟你們一去,這一天就完了。我一個周沒開張了……”
乾紅的第一部作品:'bookid=3243059;bookname=《叩關三界》'
第6章 他的瞳孔逐漸變成綠色
田加華,有底案,以詐騙罪被判處三年,期滿釋放以後,就在二馬路開了這麼一個安裝鋪子。
但是,他有人證,證明案發時,他不在現場。
從昨天中午飯後開始他糾集了三個人打麻將,一打打到半夜,有一個人拿不出賭資了,還欠了一圈兒債,這才算撤局,另外三個人都能給他證明,他沒有開車出去。
能不能是他開車出去在外邊惹了事,回來找三人串供,逃避罪責呢?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況且,另外三人有兩個有前科。
這就需要陶警察反證他的供詞是假的。
陶警察叫陶之葉,他跟他媽姓,是因為他爸在他襁褓中就另有新歡,棄他們母子而去,他媽媽憤而將自己的孩子改成自己的姓。
陶之葉工作認真、細緻,調查瞭解的結果是那三個人真的沒說謊,他們仨真的和田加華昏天黑地賭了十二個小時,他們三個也看到門前那輛車始終停在那裡,田加華沒開出去,別人也沒動過那輛車。
但那輛車怎麼到三個街區以外肇事,他們就不知曉了。
案件陷入死衚衕。
我就不信了,真是見鬼了,肯定這三個證人有問題,哪一處沒搞明白,讓田加華鑽了空子,我怎麼看他怎麼是撞死我爸的兇手。
我對陶哥說,“你看吧,明天一早那姓田的就消失的不知所蹤!”
陶哥說,“那有什麼招兒?”
“先把他抓起來嗎。”
“嘁!”陶哥把頭別向一邊,“你尋思前兩年呢?隨便就抓人扣人?現在抓的可嚴了,誰敢肆意枉為?”
“怎麼是肆意枉為呢?有證據呢。”倪亞說,
“什麼證據?”
“車不是證據嗎?物證呢。”
陶哥不吱聲了。
我心裡暢快以極,這個倪亞每每能抓住問題的要害,車牌號是他為我總結出的,現在到了這個關鍵時刻,又是倪亞一句話讓陶哥陶之葉啞口無言,他真是個天才!
陶之葉想了想說,“那輛車的撞痕到底是不是撞幹舅的,現在還不能定論。從摺痕上取出的那根頭髮,到省城去做DNA簽定去了,明天才能有簽定結果。”
“那也就是說,今天很重要,今天不能讓他跑了。今晚上蹲坑兒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