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慢慢看吧。”
李薇點頭,又問,“那位韓姨娘呢……”
話未說完,院中似是又有人來,李薇從長塌上坐起來,透過窗子向外看,是一個年約十五六歲的丫頭,正在與菊香說著話,隱約有什麼“親家小姐”的字眼兒傳來。
春杏眉尖挑了挑,“諾,說什麼來什麼。這個叫蝶兒的,就是韓姨娘跟前兒的大丫頭。許是聽說你來了,卻沒給她送信兒,她等不及了。”
李薇看春杏眼角掛著一絲譏諷,便悄聲問道,“四姐,她惹著你了?”
春杏斜了她一眼,似是對她的通透十分滿意,眼睛又轉到窗外,幽幽笑道,“可不是惹著我了,還不是小惹呢。打量我不知道她給老太太出的什麼主意呢”
李薇眉尖也不由的挑動,那丫頭與菊香親熱的敘了幾句閒話。菊香請她到丫頭到廊子上等著,向這邊而來。
菊香進門兒還沒說話,春杏便問,“蝶兒都說了什麼?”
菊香從窗縫中斜了眼窗外,悄聲回道,“說姨太太聽說五小姐來了,讓蝶兒過來代她見個禮……”
春杏冷哼一聲,“她不過是個妾,梨花來了,見她是給她面子,打發個丫頭來,還真當自己是夫人麼?”
菊香悄悄笑道,“小姐,她可是個貴妾呢。在府裡頭把自己個兒當二夫人。”
春杏挑挑眉尖,“貴妾也是妾,梨花,你懂不?”
李薇笑笑,她自然是懂這其中的別分的,便笑,“四姐想教我什麼,先把人打發走了再說吧。”
春杏點頭,向菊香道,“你就說五小姐一路勞頓,這會歇下了。等晚飯的時候再見禮吧。”
菊香笑著點頭,轉身出去。
李薇和春杏從窗縫中看蝶兒聽菊香說了兩句話,一臉勉強的笑意離去後,她才問春杏,“四姐,這韓姨娘做什麼惹著你了?”
春杏嗤笑一聲,嘆,“這位韓姨娘也不知道有沒有腦子。我公公那麼大歲數了,這會還打著想讓碟兒做通房的主意。把太太氣得不輕呢。”
“什麼?”李薇吃了一驚,“那武伯伯怎麼說?”
春杏淡淡一笑,“誰知道不過,聽說老太太訓斥了她一通。近些日子似是沒再聽人提起了,不過,她那樣的人,怎麼會善罷甘休呢。小門戶出身也就算了,這不知臉恥的噁心勁兒,也不知哪裡學來的。”
李薇也覺得一陣惡寒,雖說妻妻妾妾的事兒,聽得不少,也見過,可武掌櫃這麼大歲數了,那韓姨娘……這是為了固寵?還是想弄一個親近並且她又能拿捏住的人,生個男丁,好圖三房的家產?又或者這二者都有?
春杏嘆了一聲,拉過她的手,“本來你還小,這些事兒不該說給你聽。可是,賀府那邊兒更是複雜,早些知道了也好。”
李薇笑了下,迎向春杏的雙眸,“四姐跟我說這些,我才高興呢。雖說這是你的家事兒,不想讓爹孃姐妹們替你操心,有個親近的說說,心裡頭總痛快些不是?”
又問韓姨娘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春杏冷笑道,“她想在睿哥兒父親那裡打什麼主意,我管不著。可她把主意打到我這裡來,我可不饒她。”
“什麼?”李薇又是一驚,扯著春杏問,“四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春杏又是一個冷笑,“這個韓姨娘也真給老太太丟臉。這不,前些日子從她們老家那裡挑了兩個遠房外甥女女來,說是陪她過來說說話兒,實則呢,她的心思不用猜,這主意肯定是打到睿哥兒頭上了。”
“什麼?”李薇心頭的氣兒不由的往上拱,“她一個姨太太往你房裡塞人?”
春杏冷笑道,“是啊。要麼我說她給老太太丟臉,給她們韓家丟臉”
李薇這才想起來問春杏,“這韓姨娘和老太太究竟是什麼親戚?”
春杏搖頭,“遠房姨表親。具體是隔了幾層關係,我也弄不清楚。不過,你看她那副饞財的下三兒樣兒……”
“這麼說,她這樣做是為了武府三房的家產?”
春杏嗤笑道,“不是為了這個,是為哪個?算盤打得倒長遠。只是,武家也不什麼高門大戶,說不定等她盤算成了,這武家也就剩下個空殼了。”
李薇失笑,“四姐,雖然在你眼中,武家的家財不算什麼。放在普通人眼中,這也是一筆不小的財富呢。”
春杏繼續冷笑,“是啊,不止武家的財富呢,還有我的呢。這下更眼饞了呢”
李薇腦子紛亂了一會兒,便向春杏笑道,“四姐,這種人說她是跳樑小醜都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