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先休息,晚飯時再敘話也不遲。
這正好遂了李薇的願,她原本是打算和春杏先說說話兒,看看這武老太太武太太對春杏到底如何,等真正見了面兒也好應對。
便讓青苗一人塞過去一個荷包,兩人很是推讓了一番,推過青苗一番狠讓,便收下。
待這二人走了後,春杏看向武睿,笑道,“你今兒不去糧鋪瞧瞧?”
武睿知道這姐妹二人有私話要說,便站起身子,“梨花先和你姐姐坐著。等明兒我給你接風。”
李薇捂嘴笑道,“四姐夫這般客氣,我還真有些不適應呢。”在李家時,因為兒時的相處,不但李薇對他隨意,便是幾個姐姐對他也是很隨意,在賀永年之前,幾個姐夫都說,他是最受歡迎的女婿。
武睿也跟著笑。
“說吧,你來到底是幹啥?”送武睿出了門兒,春杏將丫頭們都支到外面兒去。這才問李薇。
李薇笑笑,長長伸了個懶腰,“我不是原先應過四姐要過來看你麼?現在來了,倒象不歡迎我似的。”
春杏瞭解一笑,又瞪她,“只為這個?”
李薇只是笑。
春杏自然知道她不止是專程為這個來的,原本是擔心家中有事兒,即沒什麼事兒,她便也放了心,兩人便說起閒話來。
說到賀府請李海歆兩人赴宴,春杏挑了挑眉頭,“怎麼,沒招數使了?這般乖巧?”
李薇不滿的看她一眼,“四姐,你只盼著我不好吧。”
春杏低頭笑笑,撥弄下果盤,挑出一隻紅得發紫的李子,輕咬一口,嚼了幾下,才道,“現在這種情況也好。反正他是非你不娶,你是非他不嫁。其它的事兒,日後再說吧。”
李薇撇嘴,“四姐,我什麼時候說過非他不嫁的話。”
春杏又咬了一口李子,笑著瞪她,“旁人不知,還當我不知?往深處想想,小時候他對你就特別好,那時候許是沒這個心思。可是當年他為啥一門心思要回賀府,連個由頭都不跟爹孃說?這便有些奇怪了。”
李薇愣住,那些往事,自他露出些微的苗頭之後,她也會在沒人的時候,慢慢回想琢磨,究竟是從什麼時候,他才……
思來想去,也想到他突然回賀府的事上面來,春杏竟然也是這麼猜的?
春杏看她愣住,得意一笑,將果核放在一旁的空碟子中,“如果他當年要回賀府,又要出咱家的族譜,是為了你們這件事兒,這倒是解釋得通。旁的,似是不通”
李薇知道這個時空有很多婚嫁規矩,她雖然沒看過律法,關於婚嫁的相關法規倒是知道的。其中有一條她記得猶為清楚,意思是說,離異再婚的夫妻,歸前夫所有的女兒,與歸前妻所生養的兒子,兩者儘管沒有血緣關係,通婚則律法lun理所不容的。
半晌,一笑,“四姐什麼時候學起縣尊老爺斷起案來了。”
春杏也不解釋,只是嘆道,“若當年他是為了你才出咱們家族譜的,那我們梨花就是姐妹幾個中最最有福的人嘍。”
李薇失笑,“我那會才六七歲。”
春杏咯咯一笑,“就是你只有六七歲,才說你有福氣。嘖嘖,成天玩糞土的小泥娃,怎麼就看中你了呢。”
李薇瞪向春杏,“有你當姐姐的這麼損人麼?”
春杏咯咯咯一笑,又嘆,“所以,只要親事兒做成了,其它的事都是後話。不過……”
春杏頓了一下,嘴角似得噙著一抹冷意,笑道,“……不過,將來嫁過去,那府的人若敢欺你,你也要硬氣起來才是有些人吶,你給她們留臉面,她還當是你怕呢。”
李薇含笑點頭,“我這不是跟四姐來取經來了?”
春杏一笑,拍拍手站起來,“那你就多住些日子,好好瞧著吧。走,去偏廳裡,那兒有個塌子,你也歪一歪。”
李薇跟在春杏身後進了偏廳,靠窗擺著一張竹製長塌,顏色青翠,讓人觀之便覺涼爽。塌身只有兩尺來寬,李薇坐在塌上笑道,“我睡這個。”
春杏塞給她一個靠背,並在不遠另一張烏木塌上躺了下來。
樹蔭濃厚,屋內倒也算是清涼。李薇靠著長塌躺下來,向春杏輕笑,“四姐,你最近過得怎麼樣?”
春杏拉長了音調,道,“好,很好呢。”
李薇嘴角扯了扯,“你這麼說我聽來便是不好。老太太為難你了麼?還是睿哥兒娘為難你了?”
春杏淡淡一笑,“總體說來自然是好的,要不然嫁人幹嘛?不過……你